「我會傳言給純陽觀中人,以品行不端助紂為虐為名將你逐出師門,並會讓呂義接任本觀。」
「你好自為之。」
「不,不要,弟子知錯,請祖師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敢了。」呂岩聞言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襯得他雪白的臉色愈發猙獰。
呂洞賓一甩衣袖,「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祝竜可是令整個天界都頭疼的上古大妖,那可是名副其實的禍頭子,誰沾上誰倒霉,連天帝都不敢輕易試其鋒芒。」
呂岩一愣,眼中露出明顯的悔色,喃喃的問道,「那我怎麼辦?」
呂洞賓:「涼拌。」
說著就不見了蹤影。
竹林在眼前緩緩褪去,耳邊的琴音變得愈發清晰。
呂岩茫然的看著前方彈琴的青年,後知後覺的發現對方彈奏的樂曲和祖師爺彈奏的一模一樣。
一曲結束,林景淮雙手按在琴弦上,嘴邊噙著一縷笑容,「道長,怎麼樣?」
呂岩:「……好。」
視線卻下意識的朝著沙發那邊瞥去。
容貌精緻氣質冷佞的小姑娘舀了一勺沙拉,察覺到他的注視後冷冷的瞪了過來,眼神又凶又狠,嚇的他趕緊收回了視線。
「道長若是說不出所以然,那麼我只能請你留在這裡了。」
「不可以,我是純陽觀的觀主,你這樣會得罪整個純陽觀的!」呂岩下意識脫口而出。
林景淮笑了一下,「很快就不是了。」
呂岩心中閃過不安,「你什麼意思?」
林景淮:「你不會以為我請你來一點準備都沒有吧?」
「利用純陽觀之名大肆斂財,收受賄賂,替富商高官處理陰私,草菅人命。你說這些事被道教協會知道了純陽觀會不會被除名,你會不會成為純陽觀的罪人,被整個師門追殺?」
呂岩動了動嘴唇,眼中流出一抹驚恐和心虛。
林景淮仿佛沒看到他的不安,繼續道,「聽說你師弟呂義一向和你不和,若是這些資料落在了他手中,也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事。」
做出什麼事?肯定是聯合門中長老廢了他的觀主之位取而代之,然後堂而皇之的發布追殺令讓他再也沒有容身之處。
不,不對。
呂岩很快的反應過來,眼中的恐懼褪去,換上了得意和看穿一切的諷刺,「差點被你騙過去,你若真有本事就不會將我綁來。」
林景淮神色不動,「不怕我把這些證據放出去?」
呂岩:「你放啊,我等著。」
只要鍾老在一天,他就不會有事。
林景淮笑了一下,「這麼有恃無恐是因為朝中有人保你?」
呂岩:「你知道就好。」
林景淮:「那人是誰?」
「是……」呂岩剛吐出半個音節連忙咬了一下舌尖,咽下了後面的名字,「你想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