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在她這麼氣呼呼的份上,自己還是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阿竜,這邊走,我感受到九州鼎的氣息了。」
林景淮拽了拽祝竜,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外面波浪濤濤,水花翻湧,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水下卻十分平靜。
不但平靜,還很安靜。
除了擺動的水草和海帶,這裡沒有沒有其他生物駐足。
撥開一人高的水草,他們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大鼎,鼎身厚重,刻有名山大川,凶禽猛獸。
考的近了,還能聽到大鼎裡面傳來的獸吼聲。
祝竜退後了一步,捂住了鼻子。
「九州鼎上怎麼會有這麼重的魔氣?」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魔氣,是夾雜著怨氣和血腥氣的魔氣。
祝竜直接屏蔽了嗅覺。
林景淮的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
他掐指細算,一雙眸子瞬間變得幽深又冷肅,隨即他朝著九州鼎走了一圈,視線在上面一寸寸的巡查,終於在鼎腹的位置發現了一處標記。
「有人以血飼陣,用生靈的怨氣為引,加上魔氣的腐蝕,打開了九州鼎的封印。」
「這裡面封印著誰?」祝竜聽著裡面不斷傳來的獸鳴,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林景淮:「一些興風作浪禍亂百姓的妖獸。」
祝竜咽了一口口水,眼睛亮的能照亮這片黑暗,「也就是說我能吃了它們唄?」
林景淮:「……」
他就知道這熊孩子問這個問題是為了吃。
不過想想這樣也好,現在不是練氣士遍地走,一個山頭一個神的上古時期,這些被關了多年凶性未除的妖獸一旦放出來,對現在的人類來說就是一場浩劫。
鍾書既然能破壞九州鼎的封印,那他就不會不知道這裡面關著的妖獸。
洪水在前,妖獸在後,他這是想讓這片大地生靈塗炭。
既然這樣,當然不能如他所願。
吃了這些妖獸,釜底抽薪,永絕後患。
於是林景淮收回了想要加固封印的手,而是轉手在周圍布下一道結界,想了想,他又將龍吟劍從丹田裡取了出來,插在了陣眼上。
「嘶~」
像是呻吟的嘶吼聲愈發清晰,仿佛在耳邊響起。
「咚、咚、咚。」
劇烈的撞擊聲從鼎內傳了出來,鼎身晃動,揚起了一片泥土。
河水頓時變得渾濁起來,模糊了幾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