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醒盯著小女孩兒的背影看了會兒,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棒棒糖,直接用嘴撕開了糖紙,把糖丟進嘴裡,拍了拍手站起來,“回吧,明天我還有事,不跟你們鬧了。”
有人發牢騷,“又回,醒哥自從跟一中那娘——女神在一起後,乖得不行。”
“不抽菸改吃糖。”
“還早出晚歸,居然偶爾去上上晚自修!”
“嗨,老師都受寵若驚呢,別提你了。”
“明天幹嘛啊,約會啊醒哥。”
“懂個屁,”遲醒不耐煩,扯了扯嘴角,“滾蛋。”
“好嘞,兄弟們,咱走吧。”
遲醒手插在口袋裡晃晃悠悠的往家回,剛走到半道,就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提著一根棍子在家門口的路邊等著,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遲醒掉頭就跑。
“遲醒!你膽兒肥了!又叫你媽操心,給老子立正!!”
遲醒拼了吃奶得勁兒往前跑,囂張無比的朝後比中指:“立正?立正我就一傻/逼!您還以為這是您警局呢,誰聽你。”
事情的結局,是遲醒被攆上拿警棍電暈扛回家終結。
遲醒:“……”被電習慣了。
有一個叛逆期比尋常孩子更加嚴重的兒子,遲父更是想嘆氣,有時候他也反省,是不是因為他是個警.察,所以自幼對兒子抱有太高的期望,導致他起了逆反心理,越發不學無術,跟他唱反調,不然父子倆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半年來不是乖了麼,十點前都老實回家了,今兒個怎麼又這麼晚,你媽等你多久知不知道?再這樣我給你綁椅子上,讓你媽把她醫院的實習小護士們都領來擱你身上練習扎針。”
遲醒打了個哆嗦,被扛著認錯:“錯了,爸。”不過聽到他提起這半年以來,遲醒又不吭聲了。
遲父當真以為遲醒害怕,他也就是說說,哪兒能真的讓他被扎,也就是威脅一下讓他乖一點,
一個又一個燈圈下,倆人的影子越拉越長,遲父的聲音逐漸遠去:“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那麼八卦幹什麼。”
直到,聲音消失,兩人也隱匿在黑夜中。
林時茶是上午九點鐘醒的,好不容易到周末可以睡懶覺,不用六點就起床,她也是在床上賴床了好一會兒,林春華足足喊了她三次,她才穿衣服起床。
林春華惦記著林時茶說的話,“你改明兒帶你朋友來家裡吃個飯,我做點好吃的。”
林時茶沒有抬頭,將煎餃咬了一半,“這么正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