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茶茶的外套給你拿著。”沈默為難的想了會兒,忍痛割愛把臂彎里拿著的林時茶的校服外套遞給遲醒。
遲醒沒有立馬說話,倆人大眼瞪小眼了會兒,過後,遲醒才有聲音出來,“……行吧。”
“讓我看看你跟她的聊天記錄,我就教你。”遲醒伸出手。
沈默懵逼了一下,“哦。”了一聲,把手機叫出來。
遲醒翻看了兩眼,無情的發出殺豬的笑聲,仰倒在醫務室的椅子上。
邊珩跟林時茶同時轉頭看過去,沈默委委屈屈的看著遲醒,遲醒在笑話他,倆人也不知道在為什麼事情說話。
“兄弟,慘了點。”遲醒拍了拍沈默的肩膀,“這樣,你應該——”停,老子為什麼要教她如何跟茶茶聊天,腦子進水了!
乾咳了兩聲之後,遲醒換了個話題,“以後咱周末見,我教你怎麼揍人最疼還沒有明顯傷口。”
沈默驚悚,問:“你媽是醫生嗎?”
“啊你怎麼知道的。”
沈默狂搖腦袋:“沒什麼,只是問問。”他想起了一則新聞,學醫的護士跟男友分手,拿刀子捅了他幾十刀,刀刀避開要害,最後只判了輕傷。
校方對這件事情很生氣,遲醒被攆出去,聽說還跟二中的領導方聯繫了,沒一會兒遲醒就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勒令他回學校去。
林時茶送遲醒出校門。
邊珩目視她起身,叫了遲醒起來,她不怎麼高興的訓斥遲醒,遲醒低下他高傲且目空一世的頭顱跟她認錯,哀求她:“你別生氣,我錯了。”
邊珩覺得自己渾身都冷。
他搞不明白這一切,尤其是在跟遲醒打架的時候,他故意沒有還手,可是被揍時他神情恍惚的回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
那時候林時茶身邊只有他一個,她總是說話很輕很軟,語速不快,給人一種溫軟、理應被保護的感覺。事實上邊珩也一直都在這樣的對待她。
他會想方設法的逗她開心,跟他相熟的人都說他外表陽光,性格倒是有點沙雕,他只是想讓她開心,臉上笑容多一點。
初初認識她時,她身上有一股很空洞的感覺,似乎什麼都不能填補,他以為自己能做的很好,到頭來不過一場笑話。
“是我不夠好嗎?”
林時茶緩緩停住腳步,遲醒率先回頭看向鼻青臉腫的邊珩,沒有說話。
“是不是我不夠好。”
他又問了一遍,似乎在執著答案。
林時茶轉過身子對上邊珩的視線,她扶著門的手慢慢收回,認真的想了兩秒,才誠懇的回答邊珩的問題,“是我不夠好。”
一路上林時茶都沒有跟遲醒主動說話,遲醒亦步亦趨跟著林時茶,跟一隻粘人的跟屁蟲似的,也知道自己錯了,所以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