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我發表看法的話,我反對。”
“前有宇智波鼬,後是宇智波佐助。”團藏冷哼出聲,“身為木葉的暗部部長你這是打算包庇木葉的敵人嗎。”
在“敵人”二字加重了語氣,用的也是肯定句。
天藏說的沒錯,她果然該換一個兇狠一點的外號。
“宇智波佐助不過十二歲,實力不足以構成威脅,也並未傷害誰,敵人一詞來定罪未免太重。”暗部的人缺什麼都不會缺了徹骨的殺氣,“至於宇智波鼬……”
“我作為木葉的暗部部長如何包庇他了?”她一字一句極其清晰,“還請團藏大人賜教。”
“關於這點我也想知道。”清澤光聲音冷冽,“團藏大人這是在懷疑清澤一族對村子的忠心麼?”懷疑一個為了木葉偌大的家族如今只剩下零丁幾人的一族嗎?不怕寒了其他氏族的心麼?
清澤一族向來不喜權利爭鬥,清澤光亦然。明明有足夠的實力和聲望進入權利階層卻從暗部退下後一直待在普通上忍班,直到四年前的一天他突然跟雪時說,“爸爸一定會保護好你。”
如今在木葉權利階層中也是不容輕視的存在了。
在座的都是摸爬打滾沉浸官場多年的老狐狸,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不管如何爭執,最後拍板的還是火影。
綱手將其定位為“在拿的逃忍”,不管團藏如何橫眉冷對都一幅油鹽不進“你能拿我咋的”的模樣。
對於剛上任的火影做出的決定,顧問團的兩位還是給足了面子,團藏的一己之力也改變不了什麼。
雪時從火影樓出來後去了趟佐助的屋子。
只是習慣而已。
佐助走的時候把屋子收拾地很乾淨,碗筷有洗乾淨放好,垃圾有及時丟掉,衣櫃裡的衣物有按照季節疊放地整整齊齊。跟鳴人天生缺乏家務技能點項不一樣,她教給他的,他都學得很好。
床頭旁的相框被放倒蓋在桌面上,裡面那張她和他的合照有一道細細的裂痕,撕開了他們背後那棵開得燦爛的粉櫻,卻在將將碰到她的時候戛然而止。
彼時四月,花開正好,他不情不願地被她拉著拍照,一臉怒氣地對著前面舉著相機的鹿士。
洗出來的照片裡,男孩卻是笑著的,很淡,極淺,但無暇。
窗外傳來玻璃輕敲聲。
卡卡西:“鳴人醒了。”
金髮少年渾身幾乎快被繃帶纏滿了,對她豎起大拇指,笑得一臉陽光:“雪時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佐助帶回來的,然後讓那個混蛋好好給你道歉。”
她說好。
接下來的日子雪時變得很忙。
不是說以前不忙,只是人的潛能就像浸了水的海綿擠擠還是有的,雪時也沒發現自己的效率還能再被壓榨出來。
果然員工的效率取決於老闆的變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