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才跟他不一樣!”涼介忽的站起身來,“他是叛徒。”
“涼介。”鹿士很少認真,“總有人會背負起一切走在黑暗裡守護光明,那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毅力。”
“那是很多人都沒有的強大。”他仰起頭看向天上輕飄飄的雲,嘴角是有些自嘲的弧度,“我就做不到。”
涼介有些不服氣,鹿士摸了摸他的腦袋,“別這麼說他,你姐姐會傷心的。”
鹿士走的時候涼介終於忍不住問他:“你為什麼這麼久才來?”
每周只來看她一次,時間長了涼介也發現他和宇智波鼬兩個人像是心照不宣地約好了一般,每次總是能夠完美錯開。
雖然把奈良鹿士列入了可能會搶走姐姐的黑名單,但涼介從心底認可這個陪著他長大的哥哥。
鹿士只是攤手笑了笑,“我也是很忙的啊。”
撒謊,涼介想。
但他卻不明白鹿士為什麼要撒謊。
醫院裡的小盆栽兩個月花期將盡就會換一次,比起摘下來過幾天就會枯萎的花束,雪時確實會更喜歡它們埋根土裡富有生命力的樣子。
每一天都至少會有一朵花在盛開。
伊魯卡可以給他時間緩衝但不會允許他一直如此,涼介後來變成每天放學回家的時候再去醫院看看。
他總是會在,帶著手邊一疊文件。
桌上的花不久前換成了茉莉。
“你的生日在什麼時候?”涼介自從那次踢人事件以後這是第一次跟他說話,把清澤光“拿人當做空氣”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
聲音還有些沙啞,他前幾日在湖邊偷偷煉火遁的時候控制不穩被查克拉灼到了喉嚨,是鼬及時出現救了他。
“6月9日。”
比他早一點,他的生辰在六月末。
“我想管你買今年的生日願望。”涼介把自己的小荷包推出去。
鼬把錢包推回去,涼介向好多人買過生日願望,可好像大人總是會把小孩子的話當做玩笑,涼介不是不知道生日許願只是個希冀而已,可他除此之外什麼都沒辦法為雪時做了,他的眉毛還沒來得及皺起來便聽到他開口說,“我也想向你買一個生日願望。”
不知道是誰的生日願望起了作用,雪時在七月的第一天醒了。
清澤光臨時出差,清澤慈郎由於是以前與霧隱村的建交工作的主負責人現在也外出不在,兩個沒用的老父親,關鍵時刻還是得看他的。
涼介蹦著舉手拼命想證明自己可以照顧她,然而他還小,眼睜睜地看著宇智波鼬把雪時抱走了。
他當即回家收拾兩個大背包敲開了門。
屋子裡只有兩間房間,鼬其實並不是很想讀懂這孩子眼裡“你家怎麼這麼窮就兩個房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