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柔只是很冷靜的看著他,很冷靜的聽著他說,側過頭看著他,面容有些譏諷,眼神略微空洞,兩條白的瘦的手臂無力地垂在兩側。像是已經被什麼壓彎了軀體,而她已無力承受。
南長恪看見她這個樣子有些無奈,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就像自己從來不曾認識她。
這樣對峙了很久。
其實他們之間不曾有過溫柔,更沒有對峙,也沒有情侶之間或者未婚夫妻之間的懷疑與探尋。
很多時候,他們只是很冷靜,或者說很冷淡,即使在她最愛的時間裡,他也沒有對她有片刻溫柔,和縱容。
永遠是,冷漠,疏離,沉溺於氣息的空寂與激烈,卻沒有半點眷戀。
所以,現在明明她就站在他面前,卻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又或者請求的話她說不出口。
安以柔低下頭不再看他,猶自笑了笑,如果今天是面對冷少絕,她可以很乾脆的求饒,或者如果是慕懷軒,她完全可以殺了他。
可為什麼是他呢?
南長恪等了許久見安以柔只是低著頭卻不說話,有些奇怪。最近安以柔總是很奇怪,奇怪的態度,奇怪的行為,還很奇怪的沾上了那種東西。
他走上前去,伸手將安以柔垂下的頭髮撥在耳後,看著她此刻的黯淡神情有片刻失神。
安以柔卻趁著他失神的時間攀上他的肩膀,將右手從他的襯衫處伸進去,顏色略微蒼白的嘴唇也迎了上去,她用她前一世在夢裡學到的調-情手段誘-惑他,將他當做是她的恩客。
她的左手開始解他的衣扣,動作極為緩慢,手指在他的身體處摩挲,引起兩個人共同顫-栗。可是這怎麼夠?
安以柔右手從衣袖抓出自己早已備好的東西,舌尖的引導更為明顯,然後,她咬破了他的唇,殷紅的鮮血從兩個人接吻的空隙流了下來,她的右手用力一划,將南長恪的左肩劃下深深的痕跡,鮮血立刻滲了出來。
她就這樣退到旁邊,看著南長恪此刻的狼狽,眼神空洞,頭微垂。
原本顏色略淡的唇瓣此刻卻極為濃烈,像是一道裂開的傷口。
南長恪卻還是像平常一樣無奈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呵,他憑什麼?
明明她就傷了他不是麼?
面前男子的襯衫紐扣被全部解開,露出細實的腰和堅/挺的胸膛,鮮血從他的肩處流下,而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得,將她手中的刀子奪了過去。
他開口,氣息有些不順,語氣有些嚴厲:“以柔,我給你這把刀子是讓你保護你自己的,不是用來傷害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