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悠拉著安以柔的手,一邊搖一邊說。
安以柔掙開了林清悠越來越用力的手,對著她笑了笑,聲音有些疲憊的道:“沒什麼。我有點累。”
她說完後就開始睡覺,也沒有在看林清悠。自然沒有注意到南長恪的視線。
旁邊的鹿呦呦看到,貼心的將自己放在桌兜里的校服拿出來蓋在安以柔身上。安以柔感受到之後,迷迷糊糊說了句“謝謝”之後繼續睡。
南長恪看著安以柔睡在桌子上,又轉頭看見旁邊的風月在編程,想了想說:“你今天去見安以柔了?”
風月在鍵盤上的手動了動,想也不想的冷笑道:“怎麼,你後悔了?”
南長恪聽到她的話,挑了挑眉,笑說:“怎麼會呢?你可是我的好夥伴呢。”
“那就少在我面前提起她,我可不能保證每次都聽你的。”風月轉過頭看向南長恪,男子俊朗的面容就在面前,可是風月沒有辦法開心。
分明在其他人眼裡,他對她是真的好,又對她也有感情,可是事實怎麼樣,真的是沒有辦法說的。
而她卻輕易地對他動了感情。
只是還好,南長恪已經答應幫她整垮安家。
只是條件是,安以柔由他來解決。
作為一個女孩子,分明她是知道為什麼南長恪會那樣對安以柔,可她沒有什麼感覺,沒有誰會比她更了解南長恪對安以柔的執念了。
那些長年累月加在一起的刻骨銘心之感,誰會比她更清楚呢?
南長恪……風月嘴角動了動,低頭看了一眼鍵盤上的字母,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南長恪墨色的瞳此時掩在微長的頭髮下,嘴角微微勾起。
是啊,怎麼能後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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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風月和南長恪之間有怎樣的對話,又或者內心有怎樣的思量,課都是要一節一節的上,日子也是要一天一天的過。
轉眼就是一個月後,這天白純然問安以柔:“今年的校花評比準備了什麼?”
安以柔神色疲憊,眼底的青影就是遮瑕也是遮不住的,打著呵欠說:“不是年年都內定了麼?隨便什麼表演一下不就好了。”更何況有風月幾個人在,她還不一定會當選。
當然,後面這句話安以柔沒有說出來,她一點也不想表現出和前世相悖的地方,可是那幾年的經歷實在太深刻,怎麼會不變呢?
她的寂寞,她的痛苦,全部都沒有消失,隱於她的眉目前,她的神情中,她的唇齒間。
她所愛的和她所失去的,全部都沒有消失。
他們都是在她的記憶里真真實實存在過的,她怎麼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