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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邈只請了一天的假,下午回到劇組,發現所有人都神色低沉。
細問了才知道是投資方進去了,雖然現在只是在取證調查結果,但一周後警方就會出通報。
如果說之前還能心存僥倖,那麼現在,這部劇可以說是徹底玩完了。
姜邈愣住,有些難以置信:「怎麼這麼突然。」
製片人在旁邊嘆氣:「不突然了,最起碼還垂死掙扎了一段時間。兩個月前我就聽到一些風言風語,當時沒太在意,畢竟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也沒人真敢動他。結果忘了人外有人,還有比他更牛逼的。」
聽到「垂死掙扎」這四個字,姜邈莫名想到了周屹川。
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兩者關聯到一起,莫非......
她問製片人:「那他得罪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製片人也不是很確定:「聽說是姓周,至於是哪個姓周的,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
說到這裡,他臉上郁色更重,「只能祈禱不是那位了,不然就真的完了。」
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位」指的是誰。
但應該和她想的是同一個人。
很不幸,就是那位。
「那咱們這戲......」姜邈欲言又止,還是有些不死心,「真的要暫停嗎?」
製片人無奈苦笑:「只能暫停,資金鍊都斷了,沒人投資,拿命拍?」
回到休息室,姜邈有氣無力地躺在沙發上,頭髮上的裝飾還沒拆,有點硌,但她也沒力氣動彈了。
看來那天的酒後下藥就是投資方的最後掙扎。
她幫了周屹川,卻因此害得自己新戲夭折。
怎麼想都是周屹川對不起她。
於是興師問罪的給周屹川打去電話,秘書接的。
「姜小姐。」
姜邈語氣有點沖:「周屹川呢?」
秘書言語客氣:「周總在開會。您要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這事沒辦法轉達。
「那你讓他開完會給我打回來。」
剛生起的氣焰瞬間就斷了,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
半小時後,周屹川的電話撥回來。
「你是不是......」接通後,剛要興師問罪。
才說出四個字,她便抿唇,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明顯氣勢比之前矮下去不少。
周屹川讓秘書先出去,把門帶上。
會議一結束,他就看見站在會議室外的秘書,拿著手機等在那裡:「夫人剛才給您打了電話,讓你結束會議後給她打回去。」
他欲言又止,臉色為難:「夫人好像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