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曲女士知道,又逃不了一頓訓。
她過去和周屹川撒嬌,扯著他的胳膊保證:「我下次一定不會了,念在我是初犯,你就饒了我這一次?」
她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好好和周屹川說話。
還未完全長開的貓系長相,笑的時候眼尾上揚,少女的清純中又帶著一絲狡黠。
她喊他川川,好川川。
周屹川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
柳下惠坐懷不亂,面對她明目張胆的引誘也絲毫沒有心軟,當著她的面將她的名字寫了上去。
鐵畫銀鉤,很是張揚的字跡。
都說通過字跡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可他寫的字和他內斂沉穩的性格一點也不沾邊。
那一周姜邈都在膽戰心驚中度過,幾乎是翻著日曆等待判刑的時間。
更不用提逃課了,她上課比誰都認真,意圖靠這段時間的良好表現爭取一個減刑。
結果到了宣判日,她遲遲沒有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學校黑榜上。
老師甚至還專門表揚了她,這一周表現良好。
每次想到從前的往事,姜邈對周屹川的不滿就會多幾分。
她痛斥官僚主義,痛斥特殊待遇。
即使他將這樣的官僚主義和特殊待遇都給了她。
在她看來,只要是周屹川想做的,或是想要的,勾勾手就能輕易得到。
他的背景太過強大,強到獨樹一幟,站在金字塔頂都得往上看,才能勉強看見他的腳後跟。
明明一開始學生會沒有他的名字,後來卻加了上去。
姜邈一直對此心懷怨懟,自從他去了學生會,自己每一次逃課,都會被他逮到。
病房的溫度過高了些,姜邈嫌熱,把被子掀了。
周屹川瞧見,拿來遙控將溫度往下調。
手中的書合上,他低頭看腕錶上的時間,到飯點了:「餓了嗎?」
「有點。」
醫院也快到午飯時間了,但姜邈口味挑剔,肯定是吃不慣的。
她碰到不喜歡吃的東西一口也不願意碰。
於是周屹川給老宅打了電話,讓廚房煮點養胃的米粥。
姜邈好奇:「怎麼給老宅打電話了。」
中途手機又響過幾次,想來是有些工作不得不處理。
電腦是半個小時前助理特地從公司送來的。
周屹川將其打開,放在腿上。
「祖母口味清淡,秦阿姨的廚藝更適合你現在的腸胃。」
只是煮粥而已,家裡的阿姨明明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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