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想拒絕,他笑了笑,不由分說地塞到她手中。
「難道你結婚了,連朋友都不能有嗎。」
姜邈一愣:「什麼?」
他總是一副很溫和的神情,讀書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他低下頭,笑容變得有些苦澀:「姜邈,我知道你怪我當年不辭而別。」
姜邈不想再提這個:「都過去了。」
「過去了嗎?」他看著她,目光沉沉,臉上的笑也停了,他似乎有些不甘心,可那些不甘也僅限於此了。
明明還想在說些什麼,還有很多很多話要和她說。卻知道說再多也無用。
落寞地嘆了口氣,又淡淡地笑開。
「你先進去吧,我抽根煙。」
姜邈不好奇他是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點了點頭,轉身回了宴廳。
剛進去,她後知後覺想起來。
不對啊,她出去是為了給周屹川打電話,被賀政南這一打岔她都給忘了。
恰好新娘子朝她招手,說大家一起拍張合影留念。她將手機放回大衣口袋,走了過去。
有人看還缺一個,就問:「賀政南呢?」
姜邈說:「在外面抽菸。」
一群人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她。姜邈覺得莫名其妙:「剛好在外面碰上。」
又是一副「別解釋,我們都懂的」神情。
姜邈懶得多解釋。
這種時候說再多,在他們眼裡也只是欲蓋彌彰。索性直接不說。
有人去外面將賀政南喊了進來,他身上的煙味還沒消。
結束完那天的婚宴,新娘子說姜邈喝了酒,沒辦法開車,另外找個人送她。
姜邈說沒事,她帶了司機。
從這裡回家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加上這個點堵車,快兩個小時才到家。
屋子裡燈還是亮的。
姜邈看時間,按理說這個點家裡的阿姨早睡了。
忘關燈了?她心存疑慮。
怕吵醒他們,姜邈放輕動作,開門開的小心翼翼。輸完密碼將門推開,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周屹川。
這個點連晚間新聞都結束了,只有午夜劇場,放著不知所云的電影。
姜邈有些意外,這人沒工作時一向作息穩定。更別提熬夜看電視這種幼稚舉動。
她換鞋的同時問他:「你不會特地在這兒等我吧?」
周屹川沒回答她的問題,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了,反問她:「喝酒了?」
姜邈點點頭:「喝了一點,沒事。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