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上下看了她一眼,笑著同她打招呼:「小炮仗又變漂亮了。」
這個令人不爽的外號只有一個人會叫。
許致安。
她眉頭微皺,語氣不善,拿話咒他:「你還沒死啊?」
這看似關心的寒暄,令許致安笑個不停:「怎麼和你致安哥哥說話呢。」
他將煙換了手拿,用空著的那隻過來捏她的耳朵。
姜邈沒反應過來,被他得了逞。
他力道不重,很輕地揉了揉,和小時候一樣。她每次罵他了,他都會捏她的耳朵。
姜邈不滿,瞪他。捂著耳朵往後退。
許致安挑挑眉,批評她:「對哥哥要禮貌。」
姜邈冷哼一聲,別開臉懶得看他。
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周屹川不動聲色地過來,阻隔開二人。
「你別逗她了。」
他見姜邈穿的少,問她冷不冷。
姜邈把沒發泄完的火發在他身上:「你不是說不抽菸了嗎?」
他點頭認錯:「是我不好。」
許致安幫他說話:「煙是我拉他出來抽的,你要怪我就怪我好了。」
他如此大包大攬的承認錯誤,姜邈自然不會這麼放過他。
衝過去就要給自己報剛才被捏耳朵的仇。
結果被周屹川單手撈了回來,他笑意淡,帶著溫和:「這是在外面,人多眼雜。你今天不是有聚餐?」
這番話將姜邈給點醒。
對哦,萬一被哪個恰好經過這裡的同行撞上,她和陌生男人打打鬧鬧,恐怕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就會有新的緋聞發酵出來。
許致安彎下腰,與她視線平齊,又開始隔著周屹川逗她:「以前不肯喊我哥哥還能說你年紀小不懂事,怎麼現在嫁人了,還是不懂事,還是不知道喊人。」
果然不出他所料,姜邈還是那個一點就著的小炮仗,此刻全然不顧會不會被人看見了。
恨不得立刻變成炮仗炸死他。
她被周屹川抱著,過不去,只能沖他齜牙咧嘴。
在強大的人眼中,實力不對等時,弱小那方的恐嚇都會變得可愛。
許致安被她可愛到了:「看來我們小炮仗變成炸毛貓了。」
姜邈覺得自己真的要被氣死了。
周屹川聲音有些低沉,打斷許致安:「行了。」
然後將姜邈並不安分的頭埋到自己肩上,不讓她去看他。
「出來這麼久不太好,你先過去。」這話是和許致安說的。
許致安撳滅了煙,問他:「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