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這話說給周屹川聽。
後者神色看不出異常,還和以往一樣,平靜溫和,為她盛好粥:「難道不是你經常和她說一些我的壞話。」
沒想到他居然知道。
姜邈愣了一下,低頭心虛地喝起牛奶:「怎麼可能,我.....怎麼.....」
周屹川輕聲笑笑:「沒有嗎?」
這人長了一雙洞察一切的眼睛,見實在瞞不過去了,她又改口說:「只是偶爾講過。」
力求將罪責壓到最低。
周屹川非但不生氣,反而有些好奇,問她:「說說看,都說了些什麼。」
姜邈想到自己空口編造的內容,抿了抿唇,說不出口。
她又開始玩瞞天過海那套了,將椅子往他旁邊拖了拖,緊挨著他:「你好奇這個做什麼,反正又不是什麼好話。我從現在開始每天誇你。」
周屹川無奈搖頭,指著粥碗:「先把這些吃完。」
意識到吃完這些,他就不與自己計較了,對於這樁明顯是她占便宜的生意,她沒有絲毫拒絕的理由。
一碗粥很快就見了底,周屹川什麼都沒吃,手邊只放了一杯黑咖啡。
「她剛才說,這次肯定能離成?」
姜邈是一個能將過去和未來完全劃分乾淨的。
譬如曾經她討厭周屹川,可一旦察覺到自己對他的喜歡,那點討厭就徹底成了泡沫。
毫無重量。
「我以前不想和你結婚,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找阿姨要了杯玉米須茶,去水腫的。
周屹川聽到後,點了點頭。他伸手輕輕轉動面前那隻黑色的咖啡杯,看著熱氣在上方縈繞。
「那現在呢。」安靜持續了一段時間,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狀似無意般,隨口一問。
「當然不想。」她回答的極快,幾乎脫口而出。
周屹川低嗯一聲,指腹在杯口輕輕摩挲。
他的眼神變得幽深,仿佛在回憶往事。
姜邈是個粗神經,判斷不出來他的心情好與壞。
於是她說:「周屹川,我們玩個遊戲。」
他垂眸:「什麼遊戲?」
姜邈說:「你現在不要說話,我問你問題,如果是,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是,你就眨兩下。」
很幼稚的遊戲,恐怕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玩了。
他笑得克制,還是點頭,同意了她這個過分幼稚的邀請。
西裝革履的上位者,舉手投足間都是掩飾不住的穩重內斂。
卻心甘情願地陪她胡鬧。
遊戲正式開始,姜邈問了他第一個問題:「你剛才聽到那通電話的內容時,難過嗎。一閃而過,轉瞬即逝的難過也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