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川看姜邈吃的狼吞虎咽,怕她噎著,起身去倒了杯水放在她旁邊。
姜邈見他不動:「怎麼不吃,吃不習慣嗎?」
他搖頭,把碗端起來:「這個戲大概還要拍多久?」
姜邈想了想,她剛進組沒多久,估計少說也得兩個多月吧。
她之前就和周屹川說過,春節可能只放兩天假,回去之後還得立刻趕回來。
而且沒準兒那些衛視的跨年晚會也會邀請她。
周屹川算了算,還有兩個月。
「拍攝期間一直都要住在這裡?」
「應該吧,如果換地方的話可能會搬。」她把自己碗裡嫌吃起來麻煩的魚夾到他碗裡。
周屹川用筷子剔掉魚骨之後,又將魚肉夾回給她:「吃吧,沒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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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屹川只在這邊待了三天,他特地等到凌晨,從後門離開的。
為了避免再次被拍到,給姜邈添麻煩。
姜邈回到酒店時,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莫名有些失落。
有點像高中時第一次嘗試住宿,爸爸媽媽將她送到宿舍之後,為她整理好床鋪後離開。
她一個人站在宿舍里難過,想他們。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只在學校住了一天就捲鋪蓋回家了。
在此刻,想家的心達到了顛覆。
尤其是看到周屹川在走前給她燒好了熱水,連飯菜都準備好了,她更難過了。
她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姜邈問他;「到家了嗎?」
「在路上,快了。」他又問她,「飯吃完了嗎,我專門讓人去附近的飯店訂的。要是合胃口的話,我讓他每天都訂。」
她抽出筷子:「還沒呢,我剛到家。」
電話那頭頓了頓,哪怕隔著手機看不到臉,姜邈都能想像到,他此刻必定是微微蹙眉。
「現在才收工?」
「昂。」她夾一塊小排放在嘴裡,牙齒咬著,撕下一小塊肉。燉的很軟爛,入口即化。
甚至比阿姨做的還要好吃,「今天有場戲的場地很難取景,所以多等了一會。」
這個天氣,又是在山裡。她感冒才剛好。
周屹川揉了揉眉心,對她始終放心不下。
因為這個憂慮,導致工作也屢屢出現狀況,甚至在開會時走神。
那些下屬紛紛在私下暗自猜測,BOSS這是怎麼了,怎麼最近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從前可從未有過。
這人是出了名的認真,從未不將私人情緒放在工作上。
難不成,是男女關係?
流言越傳越廣,也越傳越離譜,最後演變成周總婚變,已經到了分割財產的階段了。
直到流言傳回周屹川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