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白眼神晦暗不明,抬起頭卻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嘴角微勾, 回道:「沐沐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沐嘉月看著那一雙異瞳,試探問道:「我好像還不知道你和盧煜祺是什麼關係?你們是父母一輩認識嗎?」
滕白原本想像盧煜祺一樣隨便說個關係糊弄過去, 但看著沐嘉月那雙眼睛, 他說不出來,略微狼狽地低頭不說話。
沐嘉月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又換了個話題:「我昨天做夢了,夢到我被燒死了。」
「您想起來了!」滕白的反應很大,猛地站了起來,那雙眼睛盛滿了悲傷和驚喜,就這麼看著沐嘉月。
沐嘉月坐的端莊,指尖輕輕搭在石桌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紅唇微啟,眼神凌厲:「阿白,我說的是我做夢了。」
她歪了歪頭道:「但你說的我想起來了是想起什麼了?」
滕白臉色一僵,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瞬間席捲了心臟,滕白甚至能聽見心臟碎掉的聲音,他艱難地張了張嘴,在沐嘉月的目光下,他說不了謊。
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
「我……」
沐嘉月原本沒有從這方面想,但她忽然回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莫名其妙就對滕白有好感,而且滕白對別人都很冷淡,唯獨對她很溫柔,甚至只見過一面。
越來越多的疑點在她腦海里盤旋,導致她剛剛直接問出來了。
而她好像賭對了。
沐嘉月站起身走到滕白面前,皺眉對要仰著頭看滕白很不滿,淡淡開口:「跪下。」
已經把聽命於沐嘉月這件事刻進骨子裡的滕白二話不說就要跪下,沐嘉月挑了挑眉用鞋尖抵住他的膝蓋,導致滕白只能單膝跪地。
沐嘉月收回腳蹲在他面前,纖細手指挑起那張出色的臉,輕聲問道:「所以你到底是誰?」
滕白感受到下巴處柔軟細膩的指腹,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嗓音略微沙啞,回道:「我是您最忠誠的僕人。」
「僕人?」
沐嘉月心裡已經有了結果,但情感上她還是沒有辦法把眼前的人和夢境裡狼狽的侍衛看成一個人。
她收回手站起身,滕白內心湧起一絲遺憾,他抬起頭專注地看向沐嘉月。
沐嘉月忽然笑著很燦爛,眨了眨眼睛俯身道:「阿白,這些都是你自己告訴我的,我可沒有強迫你說哦。」
滕白把這些事情說出來的時候就想到後果了,他不後悔說出來,他也想主/人能想起他,而不是只是把人當成一個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但他還是有很多疑惑。
於是仰著頭問道:「沐沐,你想起什麼了?」
沐嘉月:「不告訴你,等我全部想起來再和你說。」
這時另一邊,沐羽剛從古堡里溜出來,其他嘉賓都到了,沐羽待著有些許無聊,正好他也沒看過後面的玫瑰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