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還是碰不到啊。」
男人一直躺在地上沒有醒,沐嘉月就一直蹲在地上看著他,蹲累了就坐在地上,此時她才發現男人的臉上沒有那個礙眼的面具,只怪她看習慣了沒有面具的滕白。
不知過了多久,躺在地上的男人終於動了一下,但也只是翻了下身體。
嘴裡還呢喃著「公主」兩個字。
沐嘉月嘆了一口氣,手指拂過那張瘦削的臉頰,怎麼還不醒啊?
不會是生病了吧?
她忽然想到公主祭天那天,還下了一場大雨,男人一直在雨中淋雨,不會是被人拖回來一直扔在這裡沒人管吧?
沐嘉月操作著身體飄到門外,剛好有兩個僕從經過柴房,她一靠近就聽見兩人的對話。
「還沒醒啊?拖回來幾天了?」
「沒醒呢,兩三天了吧?不知道,不過也算活該,誰讓他跟在公主身邊,現在公主沒了,又不肯為其他人效勞,自作孽不可活。」
「你說是不是他剋死了公主啊?公主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就這麼被祭天了,哎。」
「這話你不要在別的地方說,要是被那些人聽見了,是要被砍頭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都是可憐人啊,之前在大雪中被公主撿回來,現在又在大雨中送走公主,哎。」
「別說了別說了,快點走吧,那邊在催了,走走走。」
「走吧。」
沐嘉月見兩個人經過柴房時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仿佛怕那晦氣沾到自己的身上。
她感到很氣憤,但現在的她沒有任何辦法。
又飄著回到柴房裡,原本地上躺著的人不見了,她看了看四周,在牆角發現了滕白。
現在沐嘉月才看見滕白手裡的東西,是一個小玩偶,很破舊,上面有很多補丁,但是很乾淨,像是被主人平時保養地很好。
忽然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這個小玩偶好像是她送給滕白的。
不會這個時候滕白就對她有愛慕之意了吧。
看著滕白緊緊皺著的眉頭,沐嘉月有些焦灼,但是她完全沒有辦法,她碰不到東西,沒辦法幫滕白。
白天變成了黑夜,柴房裡變得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沐嘉月抿著唇很焦急,柴房裡一點光亮都沒有,她現在看不見滕白的臉了。
只能湊上去靠得很近才能看見一點點。
「你快點醒過來啊,不然你要死了啊。」
沐嘉月只能小聲地喊著滕白的名字,希望對方能聽見她的聲音。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