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冷艷的面容上這才露出寬慰的笑:「切記此事一定要瞞著二郎君,等丁三娘懷了胎,再讓她回府。」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就是再同她鬧也無可奈何了。
李氏心頭大石落下,起身望了眼院外南方的院落,見有零星火光倒影在樹冠上,好似在操練什麼,擰眉問:「那個庶子回府了?」
「好像是的。」
常嬤嬤順著她目光看過去,語氣肯定道:「前幾日老奴聽您的吩咐,特意將大郎君支走去幫王爺辦差去了,短時間內應當不會回府。」
「不過,就算大郎君今夜回府了,可大昭寺離王府足足有幾十里路,大郎君平日又公務繁忙,恐怕是沒那個閒心特意管丁三娘的事的。」
李氏卻不這麼想,那個庶子向來不聽她的話,她不得不防,晦氣的冷哼一聲:「明日~你再找個由頭把人打發出府。」免得再礙她的事。
丁若溪年少時經常來大昭寺祈福,對此間寺廟的布置很熟悉,故而,人一到寺廟,便藉故身子不適回了房間休息,彭安兩人見狀也不敢太逼~迫她,只得先離去。
直到到了吃晚膳的時辰,見人還未從屋中~出來,彭安率先按捺不住,端著精緻的素食便去找了丁若溪。甫一進門,便見丁若溪坐在小榻上,望著窗外的一叢翠竹出神。
煌煌燈光將她身上素衣籠上一層柔光,尤其是臉上那雙眸子,仿佛被映入了一汪星月,就連睫毛都顯得俏皮可愛,其下高聳的胸脯,和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身,玲瓏有致,無一處不美,令人只看一眼便挪不開眼睛。
彭安吞咽了口口水,輕聲走上前。
丁若溪直到被握住手才被驚動,明艷動人的面上顯出驚惶之色,忙甩開他的手:「我還沒準備好,你先把東西擱下出去。」而這落入男人眼裡,卻有種說不出的乖順。
彭安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喉結滾動了下,非但沒走,反而又上前一步,又要來捉丁若溪的手,結結巴巴的道:「三娘,你就從了我們吧,我們,我們會對你好的。」
說著話胡亂的褪著衣衫,湊過來要親她。
丁若溪嚇得花容失色,急急朝後退。
彭安霎時惡膽從中生,伸手就要把她拽回來,腳尖剛一動,身子忽被什麼重重一擊,雙眼一翻,面朝下的轟然倒地。
卻是不知何時蘇會來了,抬手將他打暈了。
蘇會一臉嫌惡的踢開彭安,走到丁若溪跟前。
丁若溪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她後怕的攥著衣襟大口的喘息,芙蓉面上比紙還白。
蘇會皺眉:「以你的功夫對付這種販夫走卒綽綽有餘,剛才怎麼不出手?」
這也是蘇會放心讓她隻身來大昭寺的原因。
丁若溪一手撐著身後的牆壁令自己站直身子,她抿了下唇,艱難的吐出:「我的內力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