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猝不及防,一聲如貓兒般的嬌~呼霎時從嘴裡溢出。
夜裡山下的院子格外靜謐,尤其是在彭安將所有下人都趕走後的時候,故而,這道低叫也恰如其分的傳入彭安的耳中,彭安心頭霎時一緊,這些天常嬤嬤不僅叫他們如何接近丁若溪,甚至還專門派人教他們如何伺候女人,自然聽出了這聲音中的貓膩。
當即伸手拍手「啪啪啪」拍門,邊用大一些聲音問道:「三娘,誰在你屋裡?」
仿佛小偷被當場抓包了般,丁若溪臉一白,急聲反駁:「休要放肆。這寺廟連只老鼠都進不來,怎可能有人在我屋裡?彭安,你是不想要你項上的腦袋了嗎?」
彭安其實剛才並沒聽清,這才有剛才那狐疑反問,此刻聽丁若溪呵斥聲,當即以為自己多想了,哪敢造次,忙急聲賠禮:「是奴搞錯了,三娘息怒。」
丁若溪見彭安被她忽悠住了,剛要輕鬆口氣,一抬眼看到男人臉上戲謔的神色,似在嘲諷她掩耳盜鈴,一噎,還沒做出反應,男人竟低著頭不重不輕的又咬了下她,不過這次是換了個更為敏感的地方。
丁若溪忙捂著即將脫出口的低呼,朝門外揚聲道:「我要休息了,退下。」
彭安不依不撓道:「常嬤嬤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你,三娘,你把房門打開,我瞧一眼完成任務便離去。」
丁若溪才不信彭安的鬼話,一旦她把房門打開,他定然和昨晚一樣賴著不走。
而且蘇會還在她房中,若叫他發現她和蘇會私會,那後果不堪設想,將羞紅的臉板起來,冷聲道:「放肆,沒有我的允許,我的閨房豈是你想進就進的?滾,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彭安知昨夜他做的事惹惱了丁若溪,可他若不抓緊時間和她同房,下一個死的就是他了。自然也不願無功而返。一時猶豫,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紛雜的腳步聲,他轉頭去看,下一瞬眸子緊緊一縮。
房內,丁若溪見門外除了腳步聲再沒別的動靜,輕鬆口氣,轉頭看向蘇會。
蘇會不知何時躺在床榻內側,他用手肘支著腦袋,左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捏她腰上的軟~肉,眸底的暗色如外面漆黑的夜,投不進一絲光亮,似是被人擾了興致。
丁若溪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讓人答應她的要求,就出現這等事,沒有什麼事比這更令人窒息的了,她羞慚的同時,更無敵自容,咬了下唇,生若蚊蠅的憋出一句話:「還,還要繼續嗎?」
實則她也沒心情再繼續,可畢竟是她先挑的頭,他沒說結束之前,她沒理由先說結束。
蘇會聞言撩起眼皮,看著她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