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安當然知道蘇會的手段有多麼狠毒,身子止不住的哆嗦:「是。」
「若王妃問起你今夜之事,知道怎麼說嗎?」
「知道。」
「下去吧。」
接著傳來彭安倉皇離去的腳步聲。
丁若溪本想等蘇會走了再處理彭安,沒想到蘇會竟早她一步,撩~開床幔神色複雜的看向蘇會。
「我留著他的性命還有用。」蘇會觸到她的目光,淡聲解釋道:「他得了我的令,以後不敢再來騷擾你。」
丁若溪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
眼下王妃李氏盯她盯的緊,而她和他的協議,還需彭安打掩護,這個人不能不在。
「我明白。」
丁若溪說完話,兩人似再無話可說。
蘇會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後,轉身離去。
待人走後,丁若溪疲憊的仰倒在床榻上,閉上眼睛。他和她本就是交易不是嗎?可為何她心頭空落落的?一定是她太累了導致了,她安慰自己如是說。
「真成了?」
次日,王妃李氏聽常嬤嬤回府匯報,神色難掩激動。
常嬤嬤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老奴昨晚送彭安進的二夫人的房間,彭安後半夜才從屋裡出來告訴的老奴,不會有錯。」
王妃李氏想起這陣子丁若溪一副貞潔烈婦寧死不屈的模樣,還以為在此事上和她有的磨,沒想到轉眼她就上了別人的床榻,反觀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昨日還為這個賤人要死要活的模樣,臉上的喜悅之色便淡下去,冷嗤道:
「若她一直不低頭,還能讓本宮高看她一眼,不過這樣也好,讓墨青認清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後割捨的時候也容易些。」
常嬤嬤哪敢接話,在旁附和:「日久見人心,假以時日,二郎君會體恤您對他的良苦用心的。」
王妃李氏嘆口氣:「但願吧。」
說罷,吩咐常嬤嬤:「先前停掉的助孕湯繼續送過去,送到她懷上胎為止。」
常嬤嬤應諾忙要去,然還沒走到房門口,就又被王妃李氏叫住:「本宮還是不放心,還是本宮親自去一趟吧。」
一來,不知為何,她總感覺丁若溪答應的過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