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丁若溪還想問。
「你是想說他會不會懷疑你我的關係?繼而不敢忤逆我,反而會更加針對你?」蘇會眉峰緊皺替她問了出來。
丁若溪出了關心蘇會外,也有這一層顧慮,遂遲疑的點了下頭。
她不僅怕,更怕他告到婆母跟前。
蘇會臉色稍緩,拉著她的手繼續朝前走,篤定道:「他不敢。」
丁若溪跟在他身後走了好一段路,到底沒忍住,還是狐疑的問了出來:「長兄剛才警告他了?可為什麼?」
畢竟蘇慕涼是他的親弟弟,而她對他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外人,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蘇會頭也沒回,低沉沙啞的話隨著夜風飄進她耳中:「我說過,他若再欺負你會替你撐腰,就不會食言。」
聽到這不吝於承諾的話,丁若溪怔了下,仿佛有什麼東西輕飄飄的落入心底,在上面種下一顆種子,揮之不去。
兩人順著長廊走到盡頭,正欲跨出院落,兩個丫鬟從斜前方急匆匆走了過來,眼看就要和他們迎頭撞上,丁若溪忙把蘇會的手往後扯了下。
蘇會心神領會帶著她躲到旁邊花園的一棵大樹陰影里。
夜風浮動院中花草,枝丫簌簌輕響,竟是不知何時起風了,似是又要下雨。
丁若溪覺得冷,不自覺往蘇會懷裡拱了拱。
蘇會趁勢將她摟入懷裡,微微側身站在風口處幫她抵擋寒風。
丁若溪覺得不自在,輕咳一聲,張嘴正要壓低嗓音同他說「謝謝。」
其中一個丫鬟已小跑著來到院中最靠南牆的晾衣繩前,將上面晾乾的衣服收起攏在懷裡邊扭頭對同伴道:「哎,要不了多久,大郎君可能就要領兵出征了,估計這陣子我們有的忙了。」
丁若溪怔住,悄悄揚起臉看向蘇會。
「聖上不是還沒下令嗎?你是從哪聽來的消息?」另一個小丫鬟搓了搓被凍的冰冷的手,將剩餘未收的衣服收進衣框裡,滿臉的不可置信。
為首的丫鬟忙朝左右看看,見周遭沒人,才壓低聲音道:「沒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猜的。」
見同伴狐疑,忙補道:「今晨我去給秦侍衛送換洗衣服的時候,聽到秦侍衛讓手底下的人出府採買藥材和布料,說什麼,什麼時間緊迫,讓他們務必在大郎君出門前買齊,可我分明記得當初大郎君出征回府的時候是抱恙在身的,還給聖上告了假在府中休養不用上朝,如今前方戰事吃緊,府里好多下人都看到過好幾次大郎君執意要領兵出征,王爺不允而和大郎君爭吵,這種時候,大郎君忽然出門遠行,若不是出征還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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