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男女互贈青絲視為結髮,恩愛兩不疑之意。
丁若溪雖還是鎮南王府的兒媳,可手裡握著蘇慕涼給的合離書,也算是單身女子,於是,這彭安雖是不忍打擾她休息才割下自己的頭髮,可也算是對她情真意切。
一對苟且的男女,就算互相生出情愫又如何,到時候還不是........
常嬤嬤心裡鄙夷,面上越發眼高於頂,扯著嗓子毫無恭敬道:「既然夫人醒了,就趁熱把藥喝了吧,老奴也好回去交差。」
丁若溪將她臉上神色收入眼底,也懶得和她生氣,端起藥碗仰頭飲盡。
常嬤嬤滿意的將藥碗收回來,「王妃交代二郎君眼下急需二夫人照料,讓二夫人暫且在府中多留幾日,聽她隨後的安排。」
丁若溪猛地抬頭,一字一頓道:「我不去。」
「這可由不得您。」
常嬤嬤似是早已料到她會如此說,冷笑一聲,「老奴只是個帶話的,可做不了二夫人的主,二夫人請吧。」
丁若溪抓著被褥的雙手倏然收緊,明明早已告訴自己不會再因婆母和蘇慕涼生氣了,可依舊控制不住,她閉上眼深吸口氣,再睜開眼時,眸底的厭惡和氣憤已蕩然無存,只余冰冷。
「王妃在哪?」
半個時辰後,丁若溪在蘇慕涼屋外見到了王妃李氏。
一夜未見,王妃李氏似是老上好幾歲,髮髻間隱隱團著幾根白頭髮,看起來憔悴不堪。
丁若溪下意識摸了下還很平攤的小腹,單刀直入道:「婆母既知我和他斷沒有再和好的可能,為何還要我來侍疾,就不怕他看到我,想到我和別的男人背著他苟且的事病症加重嗎?」
「本宮當然怕。」
王妃李氏並未回頭,一直揚起頭看著院外慘澹的血色夕陽:「但,本宮料想你也沒那個膽量再刺激墨青。」
丁若溪臉上神色越發冰冷,抿著唇再次道:「我是不敢,但——」
丁若溪話音一轉,看向房門緊閉的屋子,仿佛透過房門看向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蘇慕涼:「若婆母想要在自己兒子死之前儘快抱上孫子的話,就會聽進去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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