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用說到這停頓了下,有禮的避開了「脅迫您和別的男人替蘇慕涼生子」的話,繼續道:「所以藏匿他們的地點非常隱蔽,屬下趕過去的時候,王妃怕暴漏他們的行蹤,將你五哥和七妹他們又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丁若溪臉上顯出失落的神色,但也知秦用已經盡力了,忙追問道:「那他們有沒有性命之憂?」
「這個倒沒有。」秦用皺眉道:「屬下隨訪了周圍的村民,其中有兩個人曾有一次路過拘禁你五哥的院子,無意間撞見過你五哥,說你五哥每日有專門伺候熬藥的丫鬟,除了看起來悶悶不樂外一切都好,至於你七妹,她年齡尚小,只以為在出門遊玩,除了學業暫時中斷外並沒受什麼影響。」
「那就好,那就好。」丁若溪聞言提到嗓子眼裡的一顆心慢慢吞回肚子裡,喃喃道。
「二夫人放心,那些村民既見過他們,說明王妃將他們轉移的地方距離那不會太遠,屬下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說不準過不了多久,便能把他們救出來。」
這安撫的話令丁若溪安心不少,她由衷的感激道:「謝謝秦侍衛告訴我這些。」
「二夫人若真要謝的話,合該謝大郎君,而非屬下。」
秦用見她眉目間沒了往日的愁緒也跟著輕鬆口氣,想起自家郎君剛才的叮囑,不敢妄自領功,多嘴一句:「屬下本不欲把這些告訴您,是郎君怕二夫人久聽不到家人消息,思念家人心切,才特允了屬下這麼做。」
丁若溪再次怔住,再沒想到蘇會竟細心如此,連她從未對他提起的憂慮也顧忌到了,只一剎那,心頭那顆種下許久沒萌動的種子如同被施了雨露破土而出,泛起一陣陣漣漪。
她如玉般的臉有些燒紅,抿了下唇,才忍不住問:「你家郎君現在在哪?」
不知怎麼,這一刻她特別想見他。
秦用眸子微閃,神色有些緊繃,「待會兒府里要來貴客,郎君正在前廳等候,恐怕這幾日都不方便見您,不過——」
他微笑起來,換成尋常閒話家常的語氣:「若二夫人當真想要謝郎君的話,不若空暇時幫郎君繡雙鞋什麼的相贈,也是極好的。」
丁若溪未出嫁前曾繡過靴子,不過靴子是贈給了蘇慕涼,蘇慕涼收到靴子後卻捨不得穿,說要珍藏她的心意就收了起來,如今不過三年,曾經的誓言猶在耳邊,可他卻早已變得面目全非,再非當年的少年郎。
丁若溪思及此,臉上微笑落了下去。
可轉念一想,蘇會出征在即,她公婆,甚至是蘇慕涼都會送他禮物,而她眼下~身無長物,也沒什麼珍貴的東西可以贈與他,也只有親手縫製的東西能拿出手,便感激的朝秦用微笑道:「多謝秦侍衛提醒。」
許久沒開口說話的巧兒,仿佛福臨心至般忽然想到了對策,激動的忙快步過來握丁若溪的手,「三娘,我們可以現在就出府,這樣一來既不會惹出麻煩,還可以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