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 低頭........」
接下來一些不堪入目的話伴著女子的嚶嚀聲不斷從床帷里傳過來。
丁若溪心神俱震,不自覺朝後退了半步,他什麼時候忽然又行了???
蘇會冷淡的嗓音適時從頭頂灑落:「半個月前秦用找來的一名神醫幫他治好的病,我也是昨夜才得知的消息。」
說完危險的眯了下眼,譏諷道:「看來我這個弟弟到現在對子嗣上還不死心。」
丁若溪驟然想起剛才蘇慕涼和她說的話,什麼他要和她生孩子,那時她因剛得了阿娘的遺物情緒不穩,還只以為他說的是,等他治好了隱疾後和她生孩子,於是,當場拒絕了,完全沒往這上面想。
現在看來,他這隱疾很可能早就好了,那她這些天所受的逼~迫和屈辱算什麼?
一場天大的笑話嗎?
只一剎那,巨大的被羞辱感鋪天蓋地襲來,丁若溪雙耳嗡嗡作響,身子朝後踉蹌幾步,險些站立不穩。
蘇會手疾眼快的忙扶著她的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微微朝上一勾,嘴上卻關切道:「還要看嗎?」
丁若溪只覺噁心,無力的搖了搖頭。
蘇會深深看了眼床帷後,扶著丁若溪朝來時的暗道折返,一路上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
丁若溪全部心神都在剛才那衝擊人眼球的一幕上,走路也心不在焉,好幾次沒留神踩到他腳上的靴子,蘇會只微皺下眉,並沒說什麼。
直到丁若溪說累了,想要回去休息時,蘇會才垂下眼看著她憔悴的臉,忽然沉下聲:「昭昭,想不想殺了他永絕後患?」
聽到這絕情的話,丁若溪驚的猛地抬頭,瞪大眼瞠目結舌:「什,什麼?」
蘇會將她神色收入眼底,淡淡的又重複一遍:「出去偷吃的人只有一次和無數次之分,他前腳剛給你許諾再不碰別的女子,轉頭就又背著你睡屋裡的丫鬟,對你如此無情無義,混帳至極,你不想殺了他嗎?」
丁若溪腦子本就亂成一團麻,又見他言語中不似開玩笑,更為震驚,抖著唇因不可置信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反問:「他,他不是你親弟弟嗎?」
他這個做長兄的,怎麼忽然想殺自己的親弟弟?
這簡直荒謬至極!
蘇會的面容隱在暗處,皎潔月光灑滿他肩頭,只見他唇角浮起一絲冷嘲的弧度,只定定的盯著她臉色,答非所問道:「且不說這個,你只需點頭,想還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