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涼不悅她如此行徑,在她身後沉喝一聲:「給我站住。」
丁若溪只裝聽不到腳下不停,冷聲道:「我姑母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若有事,明日白日可以再來找我。」
蘇慕涼這些時日想要把人哄回來,不但伏低做小,還總是示弱,可她卻依舊對他冷言冷語,尤其是今日~她幾次三番的拒絕他,給他難堪,比溫柔,她處處不如翟姣,比敬愛他,她更是處處不如旁人,他已經給她足夠的台階下了,她為何還這麼不依不撓?!
蘇慕涼臉上的笑意徹底落下去,幾步走到她跟前怒目道:「是真有事,還是壓根不願見到我?」
因有下人在,丁若溪多少得給蘇慕涼點面子,她停下腳步,撩起眼皮看他:「我為何不去你那,你我心知肚明!」
「你——」
連日以來巨大的受挫感霎時從心底直竄腦門,蘇慕涼恨的抬手就要打她,然,剛揚起左手,便牽動身上舊傷不要命的咳嗽起來。丁若溪趁著這個空隙,轉身快步朝旁側小道上走。
「姐夫,你先別說話。」
就在這時,一道月白色的纖細身影忽然從她身後竄出,一臉焦灼的跑到蘇慕涼身側,拍他後背幫他順氣。
卻是剛才還在房裡服侍她姑母的翟姣。
翟姣手下動作不停,邊抬頭不悅的斥責她:「三姐,你明知姐夫病著,怎麼還這麼給姐夫說話?這不是戳姐夫的心窩子嗎?你趕緊給姐夫道個歉,這事就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莫要再傷了你們夫妻情分。」
翟姣說完,換了個溫柔的語調低頭對咳嗽聲漸小的蘇慕涼勸慰道:「姐夫,三姐的脾氣您也清楚,倔強的很,等她什麼時候想通了,自然會原諒姐夫的,您別跟她一般見識,生氣事小,傷著自己身子事大。」
此話一出,蘇慕涼的心窩子霎時又被捅了一把刀。
他已經不計較她和別的男人苟且的事了,她還要他怎麼樣!蘇慕涼嘴裡呼呼喘著粗氣,用手指著丁若溪的鼻子怒罵,「我,我就問你,今晚你跟我走還是不走?」
丁若溪斬釘截鐵道:「不走。」
「好好好。」蘇慕涼氣急敗壞的一把拂開翟姣,就要上前拉丁若溪:「看來是我平日太慣著你了,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今日我便好好教教你什麼是妻為夫綱。」
丁若溪哪肯就範,前些陣子他還沒治好隱疾時,便敢強迫她與他同房,如今他隱疾好了,豈不是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了?她嚇得臉色慘白,急忙後退避開他伸過來的手,趁他不備,使勁推他一把撒腿就跑。
蘇慕涼撲了個空,差點摔個狗啃泥,忙站穩身子大聲吩咐身邊的下人:「來人,給我把她綁到我屋子里去。」
季無帶著幾個下人立馬堵住丁若溪的去路。
丁若溪大駭,一把拔下頭上金簪抵著自己的脖子,一字一頓道:「你們若再敢上前,我就自絕於此。」
季無哪敢再上前,急聲道:「好好好,奴才不過去,二夫人您先把簪子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