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個下人立馬奔過來,不顧蘇慕涼掙扎將人給綁了,丟在鎮南王腳邊。
蘇慕涼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委屈的哇哇直叫:「阿耶,阿耶,我是您兒子,您不能這麼對我,阿耶——」
話音未落,就被下人塞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慘叫。
王妃李氏剛才已觸了鎮南王的逆鱗,再不敢替蘇慕涼求情,她紅~潤的臉色漸變蒼白,雙手無意識的抓著袖口,仿佛一個即將溺斃的人在尋求最後的幫助。
鎮南王越看越快,臉色也跟著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後,竟似承受不住,身子驟然踉蹌了下,那一疊信封如雪片般從他手中滑落。他似是怒極,倏然轉頭盯向王妃李氏:「你,你這個毒婦,騙的我好苦。」
王妃李氏隱約猜到信里寫的什麼,臉色倏然化為慘白,再顧不得形象忙上前,胡亂撿起其中一封信看。
上面竟然寫的是她當年殘害蘇會生~母靜靜和如何偷龍轉鳳把「蘇慕涼」抱回鎮南王府撫養的事,而且,不光有人證,還有物證,每一條都指認她曾經犯下的大錯。
蘇會眸底的血紅未消,似在盡力隱忍,只聽他一字一頓道:「我本不欲將此事告訴阿耶,但這些年王妃李氏協同蘇慕涼壞事做盡,天理難容,還望阿耶看在我死去的娘~親份上,嚴懲兩人。」
王妃李氏雙手都在發顫,忙矢口反駁:「你胡說!」
蘇會冷漠的開口道:「我到底有沒有胡說,阿耶心知肚明。」
「你——」
王妃李氏吵不過他,無措的看向鎮南王。
鎮南王緊閉雙眼,眉心皺褶如海嘯般難以被撫平,除卻剛才那一瞬間的驚愕外,是出乎意料的冷靜和平靜,這令王妃李氏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張,她忙跑到鎮南王跟前,哽咽辯解道:「我,我沒有做那些事,是蘇會不滿我偏心墨青,這才尋的理由,往我這個嫡母身上潑髒水,我——」
「那靜靜的事呢?你要怎麼解釋?」
「我——」
靜靜是蘇會生~母的小名。
當年靜靜快要臨盆時,她對靜靜的怨氣也抵達到了頂峰,便找到靜靜並告知自己因為她而被丈夫背叛的痛苦遭遇,揚言要殺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和她同歸於盡。
靜靜為了保住腹中孩子,就是現在的蘇會,含淚答應她的要求——等她生下孩子後就帶著孩子離開,再不打擾她的生活。
可她當時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怎會信她?便令常嬤嬤偷偷在她飲食里下催生藥催產,想要去母留子,靜靜剛受到她的恐嚇,又被催生,生產時果然大出~血丟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