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會心裡起了愧疚忙攔著:「你要做什麼?」
丁若溪眼眶紅紅的,似是懶得看他一眼, 「我去睡地上。」抬腳越過他下榻,將被褥扔在地上, 彎下腰就要鋪地鋪。
蘇會眉峰緊擰,三兩步下榻拽著她手腕,將人推到床榻上:「就算睡地上,也是我去睡,你去睡床。」
他身形高大,做起活來也利索,三兩下就把地鋪打好了,並躺了上去。
丁若溪再未言語拉高被褥臉朝內躺下,閉上了眼睛。
屋中靜謐,唯有彼此輕緩的呼吸聲。
蘇會眸底布滿了血色,一直面朝丁若溪側躺著,夜裡光線本就不好,床帳內更是昏暗一片,從他這邊望去,只看到蜷縮在床榻上一團朦朦朧朧的影子,女子身上的幽香如蠱如影在屋中蔓延,無孔不入。
明明她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可他們兩人卻如同隔了千山萬水,觸碰不得。
蘇會忍了忍,終是沒忍住艱澀的開口:「昭昭。」
床榻內毫無動靜,可他知道她還沒睡著,但她就是不願理他。
不過這樣也好,若擱在白日~他恐怕沒有勇氣說出這番話來:「我知你不願理我,但有些話我還是想和你說清楚。」
蘇會語氣頓了頓,帶著往日的追憶和歉疚:「那日~你質問我的話中有一條是錯的,當年,我在射獵場救下你時,確實存了給蘇慕涼牽線搭橋的心思,除此之外,我對你的心思沒有半分的虛假。」
丁若溪耳尖動了動,唇蠕動了下,遲遲沒有開口回應。
蘇會自嘲道:「至於後來又頂替蘇慕涼和你相處,一半是被王妃和蘇慕涼施壓給我的親情牽絆,不得已為之,另一半則是出於私心,我見不得蘇慕涼頻頻向你示好,見不得他為了博你一笑耍各種手段,所以——」
丁若溪冷不丁的嘲弄道:「所以你和我在一起時,一邊覺的愧對蘇慕涼,一邊又覺得欺騙了我的真心,於是就對我若近若離,不理不睬?」
蘇會被戳中藏在心底最隱晦的心事,唇抿成一條直線,呼吸漸重。
在丁若溪知道蘇會就是當年她傾慕的男人時,她對他的情愫一瞬化為烏有,如今對著他只有無盡的疲憊和厭倦,甚至於開始後悔,早知如此,蘇慕涼那日殺他時,她寧願死去也再不會替他擋飛鏢。
丁若溪眼睫輕~顫,將自己蜷縮在被褥中,這是被傷害後防禦的姿態,「我累了,不想再和你翻這些陳年舊帳,事已至此,你強扣下我,也不過是留下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於你而言沒有半點好處,你不若把我放了,說不準我那日想通了還會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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