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後,等丁若溪再睜開眼時已被他壓在身下,他的身體燙的如同熾鐵,直要將人烤化。
丁若溪被他吻的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撐著他胸膛,喘息連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俯身下來親昵的吻她耳後向下:「這就是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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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丁若溪睡醒時,蘇會破天荒的仍在,他以手支著下頜,臉朝內躺著正玩弄她的一縷髮絲,眸底簇滿了饜足和喜悅。
丁若溪被他盯的臉熱,打了個哈欠抽走他手裡的髮絲,睏倦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還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蘇會笑吟吟的看著她粉~嫩的唇;「是有東西。」
隨即在丁若溪懵懂的神態下,伸手點了點她的唇:「這裡,有糖。」
丁若溪似是不意他說葷話逗她,伸手掐他鐵鉗般的手臂一把,紅著臉下了床:「你再貧嘴,我就不理你了。」
正巧巧兒端來了洗漱的物什,丁若溪先去洗漱後,坐在妝鏡前便於巧兒幫她梳頭。
蘇會常年在軍中,有時遇到打仗的情況,十天半個月不洗漱的時候常有,他跟著下榻去臉盆前胡亂洗了把臉,再回來時下人們已經把早膳準備妥當了。
丁若溪今日梳了個飛天髻,如雲的烏髮上插著金鳳簪,配著身上穿著淺綠色衣裙,看起來竟是人比花嬌。
蘇會心裡甚是滿足,往她碗裡夾了塊雞肉:「多吃一點,孩子才能長得健康。」
丁若溪下意識就要把肉從碗裡挑出來,然不知想到什麼,又把肉夾起來給了蘇會:「我現在見不得葷腥,聞到味就想吐,什麼都吃不下。」
蘇會以前也曾聽過婦人懷胎會害喜,可從未見到如她這般害喜這麼厲害的,他立馬擱下碗筷:「那你想吃什麼,我吩咐小廚房給你做。」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只喝點粥就行了。」
丁若溪說完,放下碗筷看他欲言又止道:「你,你走了之後能不能給我寫信?」
蘇會聽她這麼說,還是揚聲吩咐下人去煮一些肉糜粥,隨即為難的皺眉:「朝中有規定,打仗時為防止軍情泄露,領帥不許寫信給家裡人。」
丁若溪就知是這個結果,垂下眼失落的繼續扒飯。
蘇會知蘇慕涼剛死不久,她雖已和蘇慕涼合離,但少不了被人議論,而且如今又懷著孩子,只能待在府里養胎自是覺得煩悶,便握著她的手,軟了語氣:「我儘量給你寫信回來,但不能用我的名義,好不好?」
丁若溪這才眉開眼笑起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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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二皇子受皇上之命來城郊大營犒賞三軍,鼓舞士氣,國公府的裴六郎是中書舍人,算是聖上面前的紅人,也一併來了,然而軍中並無歌姬,有的只有兵器和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