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一直以寡婦自居,這幾年早已習慣了旁人異樣的眼光,並不怕指指點點,於是,出了客棧後就去了和媒婆約定的客棧,然,人剛在桌前落座。
坐於她對面的年輕男人忙站起身,望著她的目光滿是驚喜,仿佛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什麼稀奇寶貝,就連話也說的輕佻:「三娘子有禮了,在下姓李,單一個紹字,喚我紹郎即可。」
當即殷勤的拎起桌上精緻的白玉酒壺,把她面前的酒盞倒滿,可眼睛卻一直沒離開她的臉。
丁若溪從未相親過,被人這麼明目張胆的盯看著心頭不悅,強行按捺著低聲道謝:「謝謝。」
男人對她的道謝並未推辭,重新坐下後,丁若溪這才抬起眼打量起眼前的人。
男子穿著一身藏藍的繡竹紋圓領長衫,頭戴木釵,腰懸一個玉色香囊,人長得白白淨淨的,若不看他臉上神情的話,頗有種讀書人身上的蓬勃意氣,還算合眼緣。
丁若溪這麼想著,霎時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在男人的打量下,忙端起茶盞正要喝口水緩解尷尬。
有些侷促的男人,無意識的搓~著手,笑的溫潤有禮:「你的情況媒婆都和我說了,是個寡婦,身邊還帶著一個兩歲多的孩子。」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可若是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有些無禮的。
丁若溪也顧不得尷尬,蹙起黛眉,如玉的臉上顯出迷茫來,饒是這樣依舊有種想要人折服的驚人艷色:「你想說什麼?
男人當即神魂都被傾倒,忙補道:「我的意思是若你願意和我成婚的話,婚後我願意把你的孩子視為己出,好好待他,但需要三娘子稍微做出點.......犧牲。」
說到最後,男人聲音漸低,透著莫名的興奮。
丁若溪愕然,並沒喚他剛才同她介紹的稱呼,「李郎有話不妨直講。」
男人的侷促頓時被理所當然取代,他噓著她臉色佯裝為難的嘆口氣,「你也看到了,我老大不小了到現在還未娶親,別的和我同歲的男子在我這個年齡孩子都有好幾個了,所以,我想婚後納幾房妾室,早點為我開枝散葉,但何耐我現在囊中羞澀,拿不出納妾的錢來,這錢,恐怕要三娘子幫我出了。」
丁若溪:「..........」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當即臉色冷下來:「恕我不能答應!」起身就要走。
男人似沒料到她會這個反應,臉上無奈霎時轉為不悅,立馬跟著站起來斥責道;「我還沒嫌棄你是個寡婦,你倒是嫌棄我問你要的錢多起來了,你若不是生了這張臉,我恐怕都懶得看你一眼,而且我給你的還是我的正妻之位!這個位置多少女子肖想都肖想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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