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巧兒端來藥令她喝:「大夫說您風寒未愈,又受了刺激, 這才又引起的高熱暈厥過去的。」
她邊噓著她臉上神色,邊小心的絮絮叨叨的:「這藥大郎君用了珍貴的藥引, 您喝下去不出兩日定能痊癒。」
丁若溪這才想起自己暈厥前發生了什麼事, 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看了眼四周,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嗓子干啞疼痛的厲害,竟發不出音。
巧兒見狀忙放下~藥碗, 安撫道:「您已經燒了兩天兩夜了, 大夫說您嗓子燒啞了, 暫時說不了話,您若有什麼要吩咐的, 寫紙上給奴婢就行。」
丁若溪也沒過多糾結, 拉著她的手寫了兩個字。
「林林和大郎君坐一輛馬車, 在我們馬車後面綴著。」
巧兒說到這, 臉上神色越發忐忑,欲言又止道:「奴婢本想把林林抱過來陪著您,可您也知道林林的性子,之前就一直問您要父親,這下大郎君承認了他是他的孩子, 林林高興的天天黏在他身上,任誰都哄不下來。」
丁若溪怔了下,隨即心頭一暖。
不是因為蘇會, 而是她很久沒見過林林這麼開心了,是她這些年欠林林頗多。
如此想著, 她又問起客棧的事最後怎麼處理的。
巧兒無奈的舔~了下唇,又將藥碗端起來,小心翼翼道:「大郎君吩咐奴婢,讓您先喝完藥再與您說別的事,三娘,我看他這次沒有以前那麼咄咄逼人,萬一是知道錯了改了呢?」
丁若溪眼前恍惚一瞬,冷靜下來的她,其實也有很多話要問他,但兩人之間隔著太多的事,她一時還無法面對他。遂低頭聽話的把藥喝了。
巧兒才溫聲道:「您當日昏過去後,可能是屋主回去後告訴了陳世筠的妻子,不出一個時辰,她便急匆匆的帶著幾個丫鬟過來找大郎君賠罪,兩人在院外不知說了什麼,最後陳世子妻子走的時候踉蹌著步子,被人扶上馬車的。」
說到此處,語氣一頓:「應是被大郎君教訓了一番。」
陳世筠這幾年對她頗為照顧,她已經極力避免了和他接觸,可他妻子還是吃味,甚至不惜令人趕她出鎮子,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奴婢盤點了下客棧東西,賠了屋主點銀子,雖還剩下點銀子,可不夠我們繼續開客棧的,大郎君知道後,索性遣散了客棧的所有人,並令奴婢收拾東西,說要帶您和林林回京城調養身子。」
丁若溪落寞的垂下眼睫。
邊陲重鎮雖好,可大夫的醫術卻還是比不上京城的大夫,林林又天生體弱總是生病,確實需要好好調理一番,她不能自私到不顧及孩子的身體,可她又確實無法面對蘇會。
正糾結著,另一個念頭忽然從腦海中竄出,令她精神為之一震。
「五哥被調到京城和屋主來催租的事,可是他背地所為?」
巧兒知丁若溪心中顧慮的禁忌,是怕蘇會和之前蘇慕涼和王妃對她所為那般,拿著她家人的性命要挾她就範,和他好好過日子,忙幫腔道:「應當不是他所為,三娘,您想想,若他真的想對您做什麼?怎會這三年對您不管不問?而且,屋主此次發難是陳世子的妻子對您積怨已久,也是有前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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