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看向他,問:「能忍得住嗎?」
「繼續。」伏危聲音極為隱忍。
虞瀅知道正骨是極疼的,更別說像他這已經傷了快一個月,又錯位扭曲得嚴重到了畸形的程度,這正骨痛起來猶如錐骨一般。
在這種疼痛下,伏危卻愣是沒有喊出來,虞瀅還是挺佩服他的。
正骨後,她把數根粗竹杆固定在他的腿上,再用撕好的布條紮實固定住,最簡易的固定夾就做好了。
才正骨了一條腿,虞瀅便氣喘吁吁了,背後的衣裳已全然汗濕。
她讓伏危緩了一會,也讓自己歇了一會,等恢復了力氣,她再去處理另一條腿。
伏安趴在窗口偷瞧,看到那女人掰著小叔的腿,都覺得疼得厲害。
他看向認真仔細的女人,一張臉皺巴巴的。
他昨天聽到她說不僅會給小叔治腿,還會給祖母治眼睛。
要是她真能治好祖母的眼睛,她以後就是再打罵他,他也認了。
許久後,虞瀅處理好了伏危的那一雙腿。不僅她近乎虛脫,就是伏危他也脫力地靠著牆喘著氣。
虞瀅恢復元氣時,暗暗的打量了一眼伏危。
薄汗汗濕了伏危身上單薄的衣衫,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可能遭逢變故還沒有多久,所以隱約還能瞧得出來以前的身體是如何頎長與精實的,那些肌肉線條又是如何流暢分明的。
這麼一具完美的身體,若是殘廢了,是真的可惜了。
虞瀅只是帶著欣賞打量,並無其他想法。
半晌後,虞瀅收回目光,出於職業本能,她囑咐道:「沒有我的同意,不能鬆開這些竹竿,雙腿也別碰水,另外我會熬些草藥給你調理身體。」
說罷,視線觸及他身上的被汗水浸濕的濕衣服,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一會換身乾爽的衣服,以免染上風寒。」
囑咐了之後,虞瀅端起水盆走出了屋中。
羅氏激動的心情逐漸緩和,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後,望著床上模糊的身影,開口道:「二郎,好好養傷,其他事情你不用操心。」
伏危從劇烈的疼痛中稍緩了過來,看向面容蒼老,頭髮花白的親生母親,眉頭不禁緊蹙。
現在這種環境,操心能有什麼用?
羅氏轉身也出了屋子。
虞瀅洗了手,看向從屋中出來的羅氏,說:「現在我給你瞧瞧眼睛。」
羅氏本想拒絕,但虞瀅一句「你若是不給我瞧,那也別再讓我繼續給二郎治腿了」後,羅氏忙不迭的答應了。
虞瀅瞧了一下羅氏的眼睛,再仔細詢問症狀之後,心底也有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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