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又說:「摔都摔了,就別逞強了,早些時候好,也能早些時候幫我多干一些活。」
聽到幹活,伏危眉頭一挑,看了眼他自己的腿,又看了眼她,似乎在說——我這殘廢的模樣,還能幫你做什麼活?
虞瀅似乎看出了他那眼神的所表達的意思,所以解釋說:「雲縣有一家小食肆與我定了好些天的涼粉,但這做涼粉太耗時間了,這幾日要加固屋子,我和伏安也是要打下手的。」
她倒是把他當做常人對待。
伏危心頭有一絲異樣,沉默靜了片刻後,應了聲「好。」
虞瀅道:「你若是顧忌男女有別,我讓伏安進來給你瞧。」
說罷,她正要轉身去喊伏安,這時身後的伏危卻是緩聲道:「餘六娘,與我可是夫妻。」
虞瀅腳步一頓,扭過頭來古怪地瞧了他一眼:「雖有婚契,但你壓根就沒把餘六娘當妻子吧?」
兩人都是被趕鴨子上架的,根本就沒把對方當做過夫妻。
伏危道:「那你往後想如何?」
虞瀅攤手:「現在這情況,我只想圖溫飽,圖安寧,旁的事情,等我哪天能吃飽喝足了再想。」
頓了一下,又道:「若是你有什麼好提議,也可提出來。」
伏危略一搖頭,神色漠然:「你決定就好,那日你想走了,我也會與你和離。」
他們已不是奴籍,婚嫁之事,也可自行決定。
虞瀅琢磨了一下,點了頭:「好,等這日子安定下來後,我也有了自保的能力後,我們就和離。」
說罷,又問:「那你是願給我瞧?還是給伏安瞧?」
伏危沉吟了一下,便抬手脫下外衫,解開系帶。
眼前是一副美男脫衣的畫面,輪到虞瀅不自在了,目光一時不知往哪瞧了,想瞧去別處,但又覺得太刻意,也只能面無變色的盯著他瞧。
但凡他長得難看些,她也不會像現在這麼不自在。
但在伏危露出肩膀的時候,虞瀅這些許的不自在頓時消了。
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伏危鎖骨凸顯,身形已顯消瘦,近乎兩個月沒有見陽光,讓他的膚色呈現一種病白色。
但因他本身就有一種沉默,清冷的氣質,倒是不顯病弱。
而摔倒磕傷的地方,是他拿刀的手,外側手臂上一片紫黑的淤青。
虞瀅臉色沉了沉,肅嚴道:「你也別切了,我去問一問何嬸家有沒有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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