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嗯」了一聲,然後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不一會,她能感覺到有冰涼的布巾敷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方。
緊接著,又感覺到有人微微托起了她的腦袋,這時似乎聽到了伏危的聲音:「張開嘴喝些熱水。」
她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下一瞬便有熱水渡入了口中,暖意入喉,舒適了些許。
半睡半醒間,虞瀅好似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家人,他們關懷的問著她的近況,讓她好好地保重身體,別太操勞了。
要按時吃飯,天冷了要記得穿衣服,出門在外要提防居心不良的人。
夢到這裡,不管是夢裡,還是夢外,虞瀅的眼角都被淚水浸濕。
或許,虞瀅清楚自己永遠都可能回不去了,所以在夢裡,與自己的親人好友一一做了最後的道別。
眼淚也就更狠了。
伏安見到小嬸哭了,驚慌失措的問:「小叔,小嬸怎麼哭了?」
伏寧則雙眼紅通通地望著小嬸,不知道為什麼昨天還好好的小嬸,今天怎麼就生病了?
伏危目光落在她那難過壓抑的神色,沉默地用布巾擦去了虞瀅眼角上的淚水。
兩息後,才說:「大概是很難受吧。」
但他清楚,她應該是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他不問她的過去,但也能猜得出來她過去的環境是多麼的幸福美滿,在那樣的環境中,也才能養出她這麼一個樂觀,堅韌的性子。
他也不知她經歷了什麼離奇之事,才會變成今日的餘六娘,但他知非她所願。
如今一下病倒了,那些被掩埋起來的悲傷情緒也會破土衝出。這一點,伏危是最能理解的。
晌午。
虞瀅醒了一小會,一張眼就看到了圍再床邊的伏家四口人。
祖孫三人面上的關切之意很明顯,伏寧的眼睛又紅又腫,顯然是哭過了。
或許人在生病的時候,也是最脆弱的時候,所以看到床外圍了這麼一些人,虞瀅忽然覺得不孤單了。
翌日,雖還有餘風,但颶風也已經過境。
因颶風比以往每回都要強烈了許多,村子裡有人的屋子被吹塌了,就算沒塌的,院子裡邊也是一片狼藉。
伏家的房屋加固過了,所以只有屋頂的些許茅草被吹走,颶風並沒有給屋子造成太大的影響,但院子也是一片狼藉。
一地的茅草和枯樹的枝葉,野草。
各家各戶開始收拾著院子的狼藉,但伏家的人卻依舊忙碌在虞瀅的床邊。
病來如山倒,說的就是虞瀅。
她燒是退了,但依舊虛弱得很,伏安忙前忙後,而伏寧小姑娘卻是不肯離開小嬸嬸的身邊,要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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