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藥尚燙,他便慢條斯理地淺淺抿著喝。
湯藥苦口,便是虞瀅喝藥,基本都是兩三口氣就飲盡了,可伏危……
虞瀅看著他喝藥都覺得自己口中發苦,她問:「你不覺得苦嗎?」
伏危望向碗中漆黑的藥湯,意味深長的道:「現在的苦,我想記住。」
虞瀅聽出了他話里有意味不明的意思,便想到書裡邊給安排的他各種不幸,導致最後他成了個冷心冷肺的權臣。
她斟酌了一二後,她還是說:「人性本就有多樣性的,可虛與委蛇,可自私,但堅守住最後的底線便可。」
伏危聽聞她的話,眸色微微一變,隨而抬起頭看向她,靜靜地盯著著她瞧了半刻,才問:「我若變成你所說的那種虛與委蛇,自私的人,你當如何?」
若是在後世,虞瀅或許不喜與其往來,可是這個時代背景是不一樣的。
她繼而說:「自保,自強之下若是非得這麼做的話,並沒有什麼錯,但我也希望你能守住最後的底線。」
伏危心頭陰暗的角落似有了一絲明亮。
「最後的底線,是什麼樣的程度?」
虞瀅思索了一下,說:「無人傷你的情況之下,你為一己私慾,傷人性命,若過了界,那麼我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只會成為陌路人,這大概就是俗話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伏危心頭也有了底,唇角多了一抹淺笑:「如此,為了往後不成陌路人,我自是要時刻銘記著今日你所言。」
這話題過於沉重,虞瀅覺著他是聽了進去的,也就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與陳大爺說了竹床的事情了,短則四日,長則七八日就能把竹床做好,但這些天可能還要……」她的目光往他里側的竹床瞧了一眼:「可能還要多打擾你幾日了。」
伏危愣了一下後才平靜道:「我並不覺得打擾。」
虞瀅只當他是說場面話,笑了笑後,便出去準備梳洗了。
伏危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繼而再抿了一口苦藥。
苦藥入喉,苦得他緊緊皺緊了眉心,復而低眸看了眼碗中的湯藥。
他怎覺得今日的湯藥比先前的要苦得很多?
虞瀅並未與羅氏,還有伏安扶寧說要把伏大郎夫婦接回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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