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了許久,小姑娘終於扛不住睡了過去。
虞瀅輕撫摸著小姑娘的腦袋,她知伏危還未睡,便低聲說道:「我一把人接到,就立刻回來。」
伏危輕嘆了一聲:「比起接人,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虞瀅聞言,心裡頭覺著有些暖,笑了笑:「我會注意的,我這幾日除了採藥外,還磨了一些有些許毒性的藥粉。」
她想了想,又說:「我也給你留了些,那些藥粉的毒性不大,頂多讓人渾身發癢紅腫個一兩日,但也是足夠嚇唬人的。」
伏危「嗯」了一聲,繼而道:「萬事小心,連弩還是帶上吧,若有搜查,便直接扔了。」
「曉得了。」
……
天色漸亮,虞瀅起來後,伏寧就一直跟著她。
虞瀅收拾妥當後,小姑娘緊緊拽著她的袖子,扁著嘴紅著眼眶,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可憐巴巴的。
虞瀅蹲了下來,把昨晚上悄悄做的一朵青色的簪花取了出來,給了她。
「小嬸送給你的簪花,等小嬸回來的時候,再戴給小嬸看,好不好?」
所謂的簪花,其實是虞瀅用舊荊釵改的。
縫了三朵小青花,又用線一圈又一圈地纏在了荊釵上邊,倒是改得像模像樣。
但伏寧不接,依舊緊緊抓著她的袖子。
虞瀅想了想,又說:「伏寧乖些,小嬸早點去,才能早點回來。」
說著,她抬起頭看向了羅氏。
羅氏會意,上前把孫女的手掰開,然後抱了起來。
小姑娘忽然被抱起,頓時崩潰直接哭了出來,一直朝著虞瀅伸手過去,哭得好不可憐。
虞瀅轉身想走,可最終還是不忍心,轉回身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小口。
她保證道:「小嬸說話算話,最晚第四天就回來。」
小姑娘這才緩了緩,但眼淚依舊沒有聽過。
虞瀅深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抹了抹小姑娘眼角的眼淚,這才轉身離去。
快至晌午,烈日當空,在西樵山採石場中,傳出叮叮鐺鐺的鑿石聲,還時不時伴隨著難聽至極的怒罵聲。
在採石場中的男人多為光著膀子,曬得全身黑紅,肩頭上邊磨出了厚厚的一層死皮。
有人赤著腳,也有人穿著一雙破爛的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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