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輕輕撥開了大嫂,上前一步。
她冷聲反問翠蘭嬸:「只是說了幾句嗎?」
復而擲地有聲的道:「若是換成那些個性子軟弱的小娘子,早已被你編排得自尋短見了。你說的那些話,大傢伙可都是聽見了的,他們可不是聾子!」
看熱鬧的村民聽到這話,不禁與身旁的人說道:「翠蘭嬸那嘴確實是碎,前幾日就聽到她編排伏家的余娘子,說的話可難聽了,說余娘子偷人說得煞有其事一般。」
「那伏家的余娘子分明是去了採石場贖人,她左一句偷漢子,右一句跟漢子跑了,這不妥妥的就是誣陷,想要人死麼?」
虞瀅又重聲道:「而且你說我下毒,證據呢?」
翠蘭嬸尖叫道:「還要什麼證據,我從你們伏家離開後就渾身發癢,不是你下毒還能是誰?!」
虞瀅輕嗤一笑:「你要誣陷我也要找個像樣一些的理由,前日就在這個院子裡,大傢伙可是看著的,我連碰都沒碰你,你更是連伏家的一口水都沒喝,我如何給你下毒?」
翠蘭嬸聞言,愣了愣,撓著臉急聲道:「那定然是你在我家水缸里下了毒!」
虞瀅一笑:「我在你家水缸里下了毒,那為何只有你一人這個樣,其他人卻沒事?」
虞瀅反問這話時,何叔何嬸也聞聲趕了過來,看到翠蘭嬸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
何嬸緩了過來,立即罵道:「好你個翠蘭,你是想陷害余娘子想瘋了吧?!先是誣陷編排余娘子有苟且,現在又來誣陷余娘子給你下毒,余娘子到底怎麼了你,至於讓你這麼想讓她身敗名裂!?」
有了何嬸的話,虞瀅也接口問:「是呀,我也想知道我哪裡得罪翠蘭嬸了,以至於讓翠蘭嬸你這麼誣陷我?」
翠蘭嬸一愣,仔細想了想,理由只是她看這餘六娘不順眼,想看她吃癟。
但實話斷然是不能說的,她辯解道:「我哪裡對她有什麼意見?只是她三天兩頭就神神秘秘的去玉縣,還失蹤了幾日,換做別人都會像我這麼想的。」
有人聽到翠蘭嬸的話,連忙反駁:「翠蘭嬸你自己心臟,看人也是髒的,分明是你自己亂說話,我們可都沒這麼說過,可別把我們拖下水,」
虞瀅也道:「我似乎沒有責任告訴你,我的去向,再者這些都不能成為你編排誣陷人的理由。」
翠蘭嬸那張爛臉有些掛不住,撓了又撓後,實在是受不了了,也不罵了,直接哀求道:「那算是我錯了成不成?你快給我解毒,你就是讓我跪下都行!」
虞瀅沉下了臉色,佯裝慍怒:「我沒有做過的事,怎給你解毒?再說了,你有時間來誣陷我給你下毒,你怎沒有時間去尋個大夫瞧瞧,有沒有中毒,一瞧不就清楚了?說不定也早就治好了。」
翠蘭嬸原本一口咬定是她下的毒,自然不會去尋大夫浪費銀錢。
「我不管,就是你給我下的毒,你要是不給我解毒,我和你沒完。」才哀求了一會,翠蘭嬸又露出了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