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感覺到了伏危的謹慎。
沒有過多好奇這個化名,只是想到今日陳大爺受了驚嚇,在還沒有解決今日之事的情況下,虞瀅暫時也不能再麻煩陳大爺。
「明日,或許要走著去玉縣了。」
伏危道:「無妨,我讓大兄與我一同去。」
虞瀅點了頭,只能囑咐:「你小心些。」
二人的談話,在羅氏也給虞瀅送來薑湯後結束了。
虞瀅今日受了些驚嚇,喝了薑湯後,也就歇息去了。
而今日受了最大驚嚇的則是溫杏。
夫妻倆人回了屋中後,溫杏讓丈夫坐下,讓她瞧一瞧被棍子打中的地方。
伏震道:「我沒什麼事,你莫要緊張。」
溫杏卻是瞪了他一眼,紅著眼道:「那棍子落得那般狠,怎麼可能沒事!」
說著就拉著他的手臂不讓他走,把他的衣襟扒開。
伏震無奈,只好把背後露出來給她瞧。
衣裳從兩臂垂落,露出了壯碩的後背。
常年在採石場做苦役,伏震的肩頭和後背都磨出了一層粗糲的繭子,可即便有繭子,一棍子下來,被打的地方都青紫了。
溫杏指尖落在上邊輕撫著,然後緩緩貼了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丈夫。臉頰貼著後背,聲音顫顫的道:「大郎,我好害怕。」
遇見了賊人,她是害怕的,但她更害怕丈夫與賊人對峙的時候會有什麼三長兩短。
伏震心下柔軟,握住了妻子的手,低聲道:「我無事。」
回想今日與賊人的交手,伏震現在心頭都有些緩不過勁來。
他之前練槍術,其實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更沒有想過能打得過多少人,可今日卻讓伏震體會到了會武和只有蠻力有多大的區別。
之前在採石場的時候,伏震一個人也單挑過五六個人的,只是到最後自己也會渾身是傷。
但今日對上了七個人,他不過只是挨了兩棍子,受的傷比以前輕得多了。
兩個月尚且如此,那若是往後練得更加的得心應手後,豈不是會較之更厲害?
伏震心頭對這槍術燃起了從所未有的興趣。
不再是因為二弟讓他習而習的,而是因為自己想習。
晚間用了暮食後,伏危與伏震單獨說話,一說的是明天去玉縣的事情,二說是旁的事。
「那些賊人今日在大兄你這吃了虧,難免不會動別的歪心思。再說他們的目標是六娘,今日失手了,想必還會有後手。」
伏震面色凝重:「那明日我與你都去了玉縣,家中可怎麼辦?」
伏危語聲不疾不徐:「城中的醫館膽子再大,也不敢和窮凶極惡的賊人勾結,我估計只是城中的一些地痞流氓。」
「這些地痞流氓且還不敢青天白日的鬧到陵水村來,但讓我擔心的不是他們白日作亂,而是在晚上作亂。」
伏震卻道:「玉縣到陵水村,夜路兇險,便是有牛車和馬車也不敢冒險走夜路,他們就算是惡人,應該也不敢在晚上來陵水村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