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震把麻布塞回了其中一人的口中,然後逕自捏住了他的胳膊,暗暗用勁。
被捏了手臂的人,不停的「唔唔唔」發出了痛苦的聲音,嚇得另外兩人冷汗直流,有人先受不了了,急急供道:「是洛家藥館的洛館長!」
他們只是為了還錢,沒必要為那些個錢把自己弄成了殘廢!
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伏危收回了目光,看向大兄,問:「他們可有損壞藥苗?」
伏震道:「被他們損壞了一小塊,但明日栽種回去應該還能活。」
伏危冷冷掃了一眼幾人,幾人被他這麼瞧了一眼,只覺得脖子發涼。
有種一感覺——這坐在椅子上邊的人也不怎麼好惹。
果不其然,下一瞬,這人就不緊不慢的說:「把人帶回被損壞的田裡,何家兄弟幫忙敲鑼打鼓把村裡的人喊到藥田,明日一早再把這幾人送去衙門。」
抓人,就要講究個人贓並獲,整個村子都是證人,就是抵賴也抵賴不了。
衙門……最好不要包庇。
幾個人聞言,瞪大了眼:「我們都把人供出來了,你怎麼能如此!?」
伏震避免他們喊叫,立即又把麻布團塞入了他們的口中。
伏危輕一哂笑,不疾不徐的道:「我何時說過你們把指使的人供出來後,就放過你們的?」
幾個人回想了一下,還真一個字都沒有提出來!
伏震對幾人露出了拳頭,威脅道:「自己起來走,別逼我動手。」
幾人聞言,慌亂了半晌才站起。
他們忽然想到洛館長有個親戚在衙門做典史,只要他們明天在公堂上咬定不知道什麼人指使的,最多就是挨幾個板子入十天半個月的牢。
到時候靠著洛館長的親戚,沒準也能提前出來。
想到這,對比之下,去衙門可比在這被打死來得好!
幾人忽然消停了下來,伏危暼了一眼,雖不知他們心底想的是什麼,但大概也猜得出他們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伏危收回了目光,因輪椅用得不熟練,與身後的虞瀅道:「六娘,勞煩你把我推出去。」
虞瀅推住輪椅,知曉這輪子沒有轉軸,便也就拉著往後退出了屋中。
伏危又是一愣。
原本以為她見過素輿,所以不吃驚。可今晚她全然沒有去研究過這素輿,時下卻是很熟練的他拉了出去,顯然不止見過,而且還很是了解。
伏危忽然意識到,她所見識過的,遠比他見識過的要更為廣泛。
想到這,伏危心下有些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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