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與眾人聞言,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虞瀅琢磨了一下,也走出院子外,詢問道:「知縣大人為何會重新開堂審問,霍衙差可方便透露一二?」
霍衙差壓低聲音,說:「我旁的不知,只知審完那幾個賊子的案子後,縣衙來了個貴客。貴客走後,大人便派我來陵水村傳你們去縣衙了。」
聞言,虞瀅心中瞭然,應是伏危的人脈起了作用。
她點了頭,道謝:「勞煩官爺走這一趟了,不若留下來用了飯再回去。」
霍衙差搖頭:「不了,山間夜路兇險,我得在天黑之前趕回玉縣。」
「既然如此,那不留官爺了。」
霍衙差點了頭,然後翻身上馬離去。
衙差離去後,有村民急急過來詢問情況。
何大郎便簡單的與他們說了一下今日在衙門的事。
虞瀅則回了屋子,聽著外邊嘈雜的聲音,徑直在床上躺下,望著茅草屋頂呼了一口氣。
重新再審,肯定是伏危的功勞。
只要再審,便有九成把握可以勝了。
經此一事,那些醫館自然不敢在貿然對她出手。
可這也不是個辦法,他們若是還要聯手抵制她,恐怕也是有阻礙的。
她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解決這個阻礙才成。
晚間,虞瀅沐浴回來後,見到屋中空無一人,有些許的不習慣。
畢竟之前幾個月一入屋子便能見到伏危,可他今日不在,這屋子好似空蕩了許多。
虞瀅算了算,她與伏危自颶風那一宿之後,就一直同住一屋,逾今也快有三個月了。
平日二人共處一屋的時候,尚能談天說地,為這沒有任何娛樂的枯燥生活添加了幾分調劑。因此,虞瀅也不會覺得夜晚太過無聊,更不會覺得過分安靜。
望著沒有人的屋子,虞瀅到底還是不適應。所以抹了面膏後,便去羅氏的屋子把伏寧接回屋了。
她繼續教伏寧五個元音,屋中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聲音,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了。
再說教了這麼久伏寧說話,成效其實還是有的。
伏寧張開口說「啊」的時候,隱隱有些許的聲音發出來,只是效果還不太顯著。
不一會,小姑娘就犯困了,虞瀅只得讓她睡了。
伏寧睡後,屋中更加安靜了。
但好似不管伏寧有沒有睡著,屋中都很安靜。
虞瀅看了眼空蕩蕩的床外側,輕呼了一口氣。
想起明日尚要早起步行去玉縣,熬不得夜,她便也就睡了。
昨日到今日都一直緊繃著,哪怕有些不習慣伏危不在,虞瀅還是很快就入睡了。
因此,虞瀅的不習慣也僅僅只維持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