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娘子臉色沉了沉,想不到她會拿知縣娘子來壓她。
這次,是她去知縣娘子那處討得同去郡治的,若是鬧得不歡,也只會落了丈夫的臉。
最後,錢娘子還是有幾分不情願的開了口:「我方才失言,還請伏娘子莫要介意。」
虞瀅淡淡一笑,目光從錢娘子身上移到小姑娘的身上,道:「沒關係。」
小姑娘驚訝地看向面前穿著與家中婆子穿著差不多的婦人。
不成想她竟能讓阿娘服軟,與其同時她也感覺到面前的婦人,與家中對自己卑躬屈膝的婆子是不一樣的。
想到這,她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因這小插曲,原本就沒話說,現在更是無視對方。
對於不喜自己,自己也不喜的人,這樣的相處就很好。
奔波一日,只在晌午時停下休息半個時辰,接著繼續趕路。
衙差是步行的,所以這馬車和坐牛車到郡治是差不多的時間,三天兩宿。
快入夜前,他們趕到了驛站。
驛站較小,屋子沒有那麼多,一些衙差只能在樓下打地鋪。
伏危與虞瀅夫妻倆分得一間小屋。
小屋比虞瀅剛穿越那會睡的茅草屋還要窄小,就是床也只能堪堪能睡得兩人。
伏危與虞瀅進過一趟屋,他看到周遭環境後,微微擰眉。
或許知道知縣會到這歇腳,所以驛站也有特意打掃過。
雖不知道知縣和錢幕僚的屋子是怎麼樣的,但他們住的這個屋子顯然很破舊。
風一吹,冷風從窗戶的大縫隙猛然鑽入,冷得很。
腳踩在地板上,也會「嘎吱嘎吱」作響,就是房梁都有蛀蟲啃咬木頭髮出的聲音。
小木床上的被褥縫縫補補,洗得已經泛白。
伏危抱以歉意與虞瀅道:「委屈你了。」
虞瀅笑道:「這環境不怎麼好,但也比先前住的茅草屋要好得多。」
說著話,有衙差來喚伏危。
伏危也就只能先離開。
虞瀅觀察過小床,無奈一嘆。
在旁人眼中她與伏危是夫妻,床再小都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可他們不是呀,床但凡大些,她都不至於嘆氣。
嘆過氣後,虞瀅開始收拾。
她不慌不忙地到後廚找來了稻草,把窗戶口的大縫隙都給堵上了。
雖還有冷風從縫隙中鑽入,可也遠比方才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