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端起茶水淺抿一口,解釋道:「我這面脂也沒到神乎其神的地步,只是效果好罷了,再者現在只算是一個小小的作坊,還沒大到能以自己的名號來給人供貨的地步,所以也就只能如此了,等以後做大後,再想其他的。」
伏危贊同地點了一下頭。
喝了半杯茶水後,虞瀅忽然反應過來:「我以為你今日去郡守府,又會喝得寧酊大醉回來……」她嗅了嗅,雖聞到酒氣,但不是很濃重。
「你今日應酬少了?」
伏危應道:「應酬依舊如昨日那樣,只是開席沒多久,忽有探子來報說有悍匪在礦石場搶走了鐵礦石,太守被掃了興,宴席就散了。」
忽然聽到「悍匪」二字,虞瀅神色一愣。
見她神色有異,伏危問:「怎麼了?」
虞瀅回過神後看向他,心情略顯複雜。
猶豫片刻後,她說:「其實我還有些事情在瞞著你,只是我怕影響到你的決斷,所以我一直沒有說。」
聽到她所言,伏危並不意外。
他早已料到她尚有許多事情瞞著自己,先前先前大兄的事和亂世一事,都已然夠顛覆他的認知了,可想而知她沒有說出來的那些事情會有多麼的匪夷所思。
伏危雖不知都是些什麼事,可他清楚自己要是細究下去,恐怕知道後就是他也承受不了,所以他選擇不深究。
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可能會壞事,但知道得太多也並非是好事。
伏危露出淡然笑意:「我信你,你既能選擇瞞著我,那就說明我能順利解決。」
伏危的理解,讓虞瀅心下微暖。
不多時,行館下人送來熱水。
虞瀅假意去整理床鋪,背對房門,讓下人直接送進來。
等人走後,虞瀅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伏危在外腿腳不便,出行時一直都是在屋中擦洗的。
在驛站那會,他在屋中擦洗,她則很自覺到屋子外,可現在她臉上未抹汁液,怎麼出去?
靜默半晌,虞瀅看向找衣裳的伏危。
猶豫後,她說:「我現在這樣也不能出去,你擦洗的時候我就躺到床上,也把床簾放下,絕對不偷瞧呢。」說到這,她頓了一下,才眨了眨眼問他:「這樣你介意嗎?」
拿起換洗衣衫的伏危頓了頓,心情微妙。
在斟酌過後,他實話實說:「其實我並不介意,畢竟吃虧的並不是我。」
虞瀅斜睨了他一眼,好笑的嗔道:「我才不要瞧你。」
她轉身脫去鞋子上了榻後,復而看向他,表情非常認真的道:「我絕不會偷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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