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 溫杏伸長脖子往堂屋望去。
羅氏從庖房出來看見大兒媳一副好奇的模樣,在她身後拍了一下,嚇得溫杏忽然一哆嗦。
看到是婆婆, 忙拍著胸脯順氣道:「阿娘你可嚇死我了。」
羅氏循著她方才的視線也往堂屋瞧去,納悶道:「你在瞧什麼,像做賊似的。」
溫杏連忙壓低聲音道:「我方才見二郎拉著弟婦的手進屋去了,房門『啪嗒』的一下就關上了。」
羅氏聞言,愣了愣。
溫杏回想方才二郎把弟婦拽進屋子裡頭的霸道模樣,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
便是瞧著都覺得二人甜絲絲的。
羅氏略有所思地往緊閉的房門瞧了一眼。
二郎和六娘現在是什麼情況?
無從可窺的房中,虞瀅後背貼著門板, 倚靠在伏危的胸膛喘息, 唇色水潤, 眉尾都泛著艷色。
虞瀅不禁暗道還沒過去一個月, 伏危就與在郡治的時完全不同了。
那會伏危與她親近時格外的生澀,如今卻沉穩熟練得讓人臉紅。
伏危擁著虞瀅, 啞聲道歉:「抱歉, 我逾禮了。」
虞瀅更加的面紅耳赤。
許久後,平緩過後, 伏危出去給倒熱茶。
出到堂屋, 正巧遇上端著熱菜進堂屋的羅氏。
羅氏目光探究的望著自己的兒子。
看到阿娘那帶著探究的眼神, 伏危的臉上難得有了些許的不自然。
羅氏到底什麼也沒問,只與兒子道:「一會先出來洗漱了再去休息。」
伏危點頭,正色道:「我與六娘談一些事情, 談完就出來。」
說罷, 端著茶水進了屋中。
羅氏望著房門再度闔上, 輕嘆了一口氣。
雖然二郎比起同齡人要成熟穩重不少,可她也是過來人, 怎會看不出端倪?
不說這嘴比方才進屋前要紅了一些,就說那眉宇間都藏不住的春風得意。
不用費心揣測,也知曉二人方才在屋中是如何的濃情蜜意。
羅氏自然是想看到兒子與六娘修成正果的,只是這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就讓她害怕。
她害怕忽然有一天,這些好都會成為泡影。
更害怕因為她們家的事,會連累了六娘。
再嘆一聲,不想讓兒子兒媳們看到自己愁色,也就藏起了愁思。
伏危入了屋中,闔上了房門,把茶水遞給虞瀅。
虞瀅接過喝了一口潤喉後,才說起正事:「那男子大概再這兩日就可以離開安置處了。我去給他複診時,當著衙差的面自稱是始安郡的人,連所住之處都說了,而他此次是去南海郡探訪朋友。本想趕著回始安郡過節,不曾想路過玉縣休息了一宿,第二日準備離開時,縣城就封了,之後的就是按照你所言的來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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