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據他所知,在他生父為太守的時候,成婚差不多十載,也就母親一個人,沒有別的女人,這也說明他是個專一的人。
隱約之間,伏危似乎對他的父親有些了解了。
羅氏望著兒子,說道:「你大兄長得最似你父親,可你的性子與身形卻與你父親最相似的。」
明明不是在身邊長大的,也對父親沒有任何的印象,可這兩點卻出奇的像。
聽著母親的話,伏危明白了為何自十五歲過後,養父對他為何時遠時近了,是因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已故上峰的影子。
也明白為何他那麼確定霍敏之就是他親生的了。
羅氏繼而喃喃自語道:「他凡事親力親為,體恤百姓,洪澇時親自帶隊去搜救百姓,幾日都不曾闔眼,過家門也不入,一回來還大病了一場……他如此為民勞心又怎會通敵?」
說到最後,羅氏眼眶紅了,語聲顫抖的道:「肯定有人容不下他,才會栽贓的。」
不管過去多少年,羅氏都堅信著丈夫是清白的。
對於母親信任父親這一點,倒是出乎了伏危的意料。
相認的大半年裡頭,母親從未與他提起過關於生父的任何事情,他認為母親這父親是有怨的。
「阿娘為何沒有與我說過這些事情?」伏危問。
羅氏望著自己的兒子,幽幽的道:「那霍太守到底是你養父,生恩與養育之恩相比,哪比得了朝夕相處培養下來的深厚感情,你便是不說,我也知道其實你還未習慣與我們相處,只是你沒有表現出來,我又如何讓你信你從未謀面的父親?」
伏危沉默了下來,但半晌過後,他看向自己的親生母親,語聲輕緩:「曾經是不習慣,現在也說不得有多深厚的感情,但現在阿娘,大兄大嫂,伏安伏寧,還有六娘,於我而言便是至親。」
語氣溫和,卻也很認真。
羅氏一愣,看著兒子嚴肅的神色,心下有些動容。
動容過後,她忽然反應了過來,問道:「二郎你怎忽然問起你父親,可是有人與你說了什麼?」
伏危看向母親。
說實話,可能唯有從母親這裡才能了解那個「莫叔」,對牧雲山的那些人也能有初步的了解。
本不想讓母親知道父親舊部之事,可顯然母親始終對父親的事情尚有心結。
略一衡量,伏危選擇把「莫叔」的事說了。
「母親可知父親被問罪之時,手下可有將士受命在外辦差?」
羅氏用袖子抹了抹眼尾的濕潤,正色道:「可是有自稱是你父親舊部的人找來了?」
伏危點了頭,把在郡治遇上牧雲山的悍匪如實告知。
「那個中年男人自稱姓莫,讓我喚他莫叔。」
聽到「莫叔」這個稱呼的時候,羅氏心頭覺得熟悉,不禁皺眉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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