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到伏危的誇獎,虞瀅臉頰微紅:「淨說些好聽的。」
伏危笑意更濃了些。
「總歸有人撐腰,不必太過擔憂。」
說著便把身上的外衫脫下掛在架子上。
虞瀅搗著做藥膏的藥,揣測了片刻後,問:「你說這事那霍太守知道這兩封信嗎?」
伏危走了過來,拿過她手中的搗藥的杵子還有研缽,道了聲:「我來。」
他垂眸搗著藥,不甚在意道:「興許知道,也興許不知道。」
「若是知道的話,他豈能不知那霍敏之是越界了?」
伏危不疾不徐道:「不說知不知道,便說知道吧,霍敏之與我有恩怨,對付我算是師出有名了,哪怕日後沈太守質問霍善榮為何越界,他也能扮作不知情,頂多說會教導一番長子,如此也是能說得過去的。」
說到最後,他略一哂笑:「對這個換回去的嫡長子,他未必會真心待之。」
養育二十一年說捨棄就捨棄,沒有半點憐憫,又怎麼會在意血緣?
「我生父為霍善榮所害,那我就很有理由相信這回霍善榮就算是知道的,估計也依舊會借著霍敏之的手來打壓我。」
「若是換成個獨善其身保全自己的知縣,定會把我逐出衙門。但他顯然不清楚周知縣的為人,也不知我早在沈太守跟前露過臉了,我豈會輕易的被他們父子算計了?」
說到最後,伏危臉上露出了笑意。
虞瀅看得出來,伏危哪怕在她面前掩蓋下所有的黑暗,在說起養父霍善榮的時候,眼底的笑是冷的。
不僅笑意是冷的,就是身上也不受控制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意。
虞瀅伸出手,握住了他放在研缽邊上的手。
伏危抬眸看向她。
虞瀅溫聲道:「可以生氣,可以怨恨,但莫要長久被他們左右了情緒,影響了判斷。」
伏危才知自己心中的陰鬱瞞不住她,暗暗呼了一口氣,對她溫和一笑:「阿瀅你且寬心,只要你安然,我便不會讓他們左右了我的情緒。」
伏危的首要逆鱗,是把他從陰暗之中拉出來,重新站在陽光下的虞瀅。
虞瀅聽到他的話,並沒有因為他有多在意她而開懷,心情反而是凝重的。
她能安然自是最好,可這世上有太多的意外了,誰能確保每個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壽終正寢?
就像是她這次忽然到了另一個時空,都沒來得急與家人告別。可儘管如此,她也只想親人在傷懷過後,能從悲傷中走出去,依舊過著如常的生活,而不是活在緬懷失去她的悲傷之中。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