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衙差正想回答,帳簾就被撩開了。
兩人望去,正是坐在素輿上的伏危,還有其身後的虞瀅。
伏震看到弟婦的時候,只片刻的意外,隨之反應了過來,他身上的這些刀口都是用線縫合起來的,他也就只見過弟婦這樣處理傷口。
虞瀅見伏震起來,忙道:「小心些,莫要弄烈傷口。」
伏震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就是唇色也泛白:「這是第二次被弟婦所救了。」
虞瀅應道:「莫說這些客氣話,要論的話,大兄也救了二郎。」
伏震看向伏危,兄弟二人相視了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只淡淡地笑了笑。
因虞瀅與伏危一直在忙著,也沒有時間熬粥,但不多時洛侍衛長送來了一鍋肉粥。
言語之中皆是感激余娘子相救。
熬著藥的時候,順道吃了粥,也收拾了行囊,一個時辰便也就過去了。
從早上辰時開始回去,午時休息小半個時辰又趕路,在日暮之時終回到郡治。
虞瀅與伏震先行回客棧,伏危去與太守告辭。
才回客棧休息片刻,在營地的洛侍衛長便拿著診金來了。
讓人請到了伏震的屋子後,洛侍衛長捧著一個匣子遞給虞瀅。
「這些都是受傷的弟兄們自覺交上來,讓我代交給余娘子的診金。」
虞瀅到也不扭捏的接過了匣子,到了手中才知還挺沉的,約莫十來斤重。
她把匣子放到桌面上,打開看了一眼。
看到匣子中的錢財,驚訝地望向洛侍衛長:「這似乎有些多了吧?」
她原以為裡邊只是銅錢,卻不想碎銀子也有好些。
洛侍衛長笑著搖了搖頭:「余娘子昨日幫忙醫了二十一人,只是是大家家境都不是很殷實,囊中羞澀,所以只籌了十七兩。」
「原本都想來給余娘子道謝的,但因他們受傷,且也怕給余娘子造成麻煩,所以沒有來。雖未來,可都讓我向余娘子轉交感激之意,若有機會去玉縣,必定登門道謝。」
虞瀅溫婉一笑:「倒也不必客氣,我收了診金,醫治他們也是理所應當的。」
說罷,又道:「對了,我一會寫幾個方子,洛侍衛長再按照傷重程度給他們用藥。」
洛侍衛長再次感謝。
洛侍衛長前腳才走,伏危就回來了,只是面色有些不好。
虞瀅給伏震搭脈過後,也回了屋中,關上房門後問伏危:「你怎麼了?」
伏危轉頭望向她:「你怎麼沒有與我說被賊人襲擊的事情?」
虞瀅愣了愣,反應了過來:「我都差些忘了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