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富人還是比較少的,尋常百姓,哪個不是一文錢掰成兩文錢花的。
十文錢現在能買兩斤糧食。所以尋常百姓,尋常病,自然不會再跑來永熹堂。
而規定了時間,只需要空出一個時辰不會影響到醫館。再者,在茶館看診,也不會影響到醫館。
虞瀅仔細琢磨了一遍,這建議倒是可行。
只是……
「去年還特意說了藥材規定了價格,我這診疾多加五成,會不會被人一狀告到衙門去?」
伏危聞言,好笑道:「糧價上家下家都不一樣,只要不是天價和強買強賣,衙門不會管。」
聞言,虞瀅也就放心了。
伏危繼而道:「其他幾家醫館現如今還需衙門把藥材外推,要耍心眼還需三思,所以也不會尋麻煩。」
虞瀅寬了心,道:「還是與你說一說,心裡安心一些。」
伏危的法子確實有用,因診金漲價,來瞧病男性少了。
每日上午時會花小半個時辰坐診,雖然診金漲了,但還是有人來瞧的。
來瞧病的人,除卻一兩個不差錢的,好些個的病症確實是比較棘手的。
好在虞瀅自小就有各種豐富的資源,且西醫也有涉及,在這醫療不發達的朝代,已然屬於醫術頂好的那一批,所以倒沒有難道虞瀅。
看診數日,來瞧病的人也不是很多,有時候小半個時辰裡頭,有一半時辰都是在休息喝茶的。
眼見著時間也快到了,虞瀅正打算要起身離去的時候,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她的桌前。
中年男子一身灰色儒袍,留了半長的鬍子,戴著布冠,看著慈眉善目的。
隱約之間,虞瀅從男人的身上嗅到了很淡的藥材味。
略一端詳,虞瀅心裡有了個數。
——是個同行。
虞瀅伸手做請的姿勢,隨後坐了下去。
對方一禮後,也坐了下去。
隨行的伏安上前給中年男子倒了一杯茶水。
這雅間兩面敞開,不僅通風好,且光明正大的也能避嫌。
她與茶館掌柜提出了小半個時辰看疾,包間費用和茶水費,每日都會付二十文錢。
一壺茶也不過是五文錢,掌柜自然是樂意的。
二人坐下後,虞瀅問:「不知這位老丈可有哪裡不舒服?」
老丈拿了三十文錢放在桌面上。
虞瀅看了眼那一小串錢,然後抬眼看向老丈。
老丈搖了搖頭,直言道:「倒不是我不舒服,而是我的主家。」
虞瀅也不說什麼,道:「人不在,我很難看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