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寨主道:「這女大夫的醫術確實了得,這又是按摩又是扎針,不僅是頭部,就是肩頸也舒緩了不少。」
扭了扭脖子後,似想起什麼:「莫朗他們可有說了什麼?」
石先生應:「方才鬍子好像與莫朗說了話,我讓他進來回話。」
正要出去喊人,鬍子便尋來了。
寨主讓他進來後,他道:「方才莫朗與我說,說在沿途上似乎發現有人埋伏,來時沒有動手,看來是想在歸途的時候動手。」
牧雲寨主點了點頭,問:「莫朗可有讓人援助?」
鬍子搖頭:「這倒沒有。」
「既然沒有,那便是能應付得來,收拾收拾,準備回寨。」
從破廟離開的半個時辰,途徑林子時,伏震忽然放慢了馬車,在聲音嚴肅地朝著馬車內道:「二郎,有些不對勁。」
伏震多年在採石場,警惕性很強,後來還學了一些武術,來時便隱約感覺到有些怪異,現在更是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伏危掀開了帘子,往外看去。
四周一片寂靜,似乎有什麼危險蟄伏在暗處。
伏危眼神一沉,立即道:「換道回玉縣!」
伏震聞言,正要勒住韁繩掉頭,但下一瞬,忽然一根絆馬索從枯葉掩埋的地上冒出。
馬車速度方才降了下來,且伏震眼疾手快,反應非常利落,瞬間用力勒住韁繩。
伏震的力氣大,在離絆馬索僅僅半寸的地方,馬前蹄高高往上蹬,發出嘶鳴聲。
車廂也晃動得厲害,虞瀅一時不察,便是抓住了窗戶,後腦勺還是重重的磕到了車壁上,伏危穩住了身形,立馬去扶住她,急切的問:「怎麼了!」
虞瀅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但還是忍痛道:「只是磕到了,沒有大問題,外邊什麼情況?」
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仔細檢查磕傷的時候,伏危拿起了連弩給她:「你在車廂了,別出去。」
隨即利落拿起放在車廂的兩根長棍掀開了車簾,躍下馬車的時候扔了一根長棍給伏震。
在車簾垂落的時候,虞瀅看到了幾個人往這裡衝過來,手持著刀的人影。
虞瀅心裡發慌,比去年遇上那些個尋麻煩的市井流氓還要慌。
慌過片刻,外邊有打鬥聲響起,她立即從荷包中找出有毒性的藥粉包,把幾包包裹著藥粉的油紙弄得鬆散塞到腰帶中,再把連弩拿起,正要上前掀開車簾的時候,車簾頓時被掀開,嚇了她立即用連弩對準。
伏危掀開帘子,看到她這警惕的模樣,愣了一下忙道:「莫要驚慌,外頭還算穩得住。」
看到是他,虞瀅連忙把連弩轉了個方向,生怕誤傷了他。
她拍了拍心口緩和了兩息,才問:「怎麼回事?」
伏危把長棍放下,坐在她身旁,伸臂到她背後,輕緩地拍了兩下,聲音放緩:「莫朗他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