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診金和今日做臉的費用,囑咐婆子莫要小氣後,便讓虞瀅隨著婆子去取。
出了屋子,婆子低聲提醒:「夫人提醒過了,余大夫切莫客氣,太守府家大業大,不在乎那點銀錢,只要是沒有漫天要價,儘管提便是。」
做臉用的皆是上好的材料,是她為出診郡治特意準備的。
診金十兩是定了的,做臉花費的人力,還有材料,滿打滿算得要一兩銀子,在這基礎上,翻倍也不過分。
虞瀅不多要,便說了共十二兩的數,至於明日做的面膏面脂,等做好才算銀錢。
聞言,婆子詫異地看向她:「我以為,以今日的效果來看,做臉起碼得是診金的翻倍。」
虞瀅笑了笑:「貴人與我家有恩,在有賺頭的情況下,我定然是不能多收的。」
婆子一笑:「夫人且說了莫要小氣,而且……」她委婉提醒:「像夫人這般身份地位的人,吃穿用度可不能太寒酸,更不能被那些個妾室比了下去。」
說到這,她微停步子,轉臉對虞瀅笑得意味深長:「余大夫可聽明白了?」
虞瀅會意地點了頭。
「那老身再重新問一遍,今日診金共計多少?」
虞瀅從方才婆子話就聽了出來,婆子想讓她在診金的基礎上翻倍。
「二十兩。」
婆子笑了。
等收了診金,再一同去醫館抓藥。
只是從太守府出來的時候,一騎快馬從街道上飛奔而來,停在了太守府外。
馬背上做驛差打扮的人翻身落馬,拴上馬後,飛快的從虞瀅身旁掠過,朝著大門而去。
役差停在了門外與門衛說話。
虞瀅上馬車時,隱約聽到「武陵來信」幾個字,不禁轉回頭,若有所思的暼了眼等候在門外的役差。
從知縣送信到郡治,已然有一個月了,算算日子,從郡治快馬加鞭送信到武陵,這個時候也該有回信了。
不動聲色收回視線,入了車廂。
回到仁善醫館,虞瀅抓了藥後,取出五兩為一錠的銀子,暗自塞在袖子中,把藥給到婆子的同時,也暗暗地把銀子塞給了婆子。
這婆子是太守夫人的心腹,與這婆子打好關係,只會有利無害。
婆子摸到了銀子,眼皮子微抬,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暗自收下了銀子後,語氣更加客氣:「聽說余大夫在這郡治也有買面脂的攤子,我家夫人手底下有一間胭脂水粉的鋪子,等我回去後與夫人提一提,看看能不能幫余大夫謀得一單買賣。」
「如此便有勞婆婆了,若是真能做得買賣,到時再另外答謝。」
至於暫時還沒影的事情,虞瀅只說些面上的客氣話。
婆子拿了藥,掛著笑意離去。
送走婆子後,虞瀅暗暗呼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