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點了頭。
李氏喊來餘九郎,讓他拿筆墨紙來。
與女兒通信後,家中也備了筆墨紙。
李氏的信寫得不長,不到小半刻就寫好了。
些好後,猶豫半晌才交到伏危手中:「有勞女婿了。」
伏危接下信後,便告辭了。
回到馬車上,伏危笑意淡去,淡淡看了眼手中的信,隨後放入了包裹之中。
想到李氏的反應,伏危一嘆氣。
他方才的話,確實有威脅的意思在,也有讓李氏日後衡量的意思。
他拿整個余家,拿余大郎和其後代子孫的安生來作為條件,李氏便是知道了阿瀅非餘六娘,是否拆穿也會衡量得失。
雖李氏失去了一個女兒,她可憐。可阿瀅成為餘六娘的事,並不是得益者,反而也是受害中人。
這件事中誰都沒有能力改變這件事,更沒有誰對誰錯之分。
幾日一晃而過,回到玉縣的伏危在到衙門述職後,正是晌午,便去茶館尋了虞瀅。
在茶館大堂中找了一張能看到茶間的桌子坐下,飲了半壺茶水後,才看到妻子從茶間出來。
虞瀅出來時看到伏危,微微愣了一息才走過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伏危站起:「回來有半個多時辰了,剛從衙門出來。」
「你吃了嗎?」
伏危搖頭。
離坐診還有時間,虞瀅便讓伏安去買些吃食回來。
回到雅間中,伏危把李氏交到他手中的信給取了出來,遞給她:「我去了余家一趟,商量好了餘八娘的事情,這信是你……母親給你的。」
在外頭,避免隔牆有耳,伏危只得謹慎稱呼。
虞瀅接過信件,定定地看了幾息後,才拆開。
看到信上的內容,虞瀅眼睛一睜。
看到她的臉色,伏危微微皺眉,傾身過去看信上的內容。
信上的內容很短,可卻讓人心神一顫。
——六娘,你是我的六娘嗎?
你終於變好了,不用阿娘操心了,這本該是好事,可為何阿娘從旁人的口中聽到你的事情,會覺得這麼的陌生?
在阿娘的記憶中,你有很多缺點,但哪怕再多的缺點,你也是阿娘的六娘,阿娘的女兒。
可現在,阿娘不知為什麼,越是聽說你的事情就越是覺得心慌。
六娘,你告訴阿娘,你就是阿娘的女兒,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