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沒什麼東西,我就給你準備了幾個餅和一竹罐的熱水,在路上吃。」
陳郎君顯然沒有料到羅氏會這般,像親娘一樣,回回外出都給他準備吃的,心頭一暖,難得露齒一笑:「多謝嬸子。」
只是餅和水,確實是需要到,也就沒有任何推辭的接受了羅氏的好意。
城門快關了,他趕著出城,肯定是買不了吃的,這無疑是雪中送炭。
接過了吃食後,陳郎君便匆匆離開了。
虞瀅出發去郡治的前一宿,有來自新縣的信。
是陳郎君托人送來的,簡短的道明了余家現在的情況。
為拖延時間,餘八娘尋死,為求逼真讓惡霸相信,她是真的把手腕給割破了。
好在傷口不深,且余大郎懂醫,明面上嚴重,但實際上卻性命無憂。
八娘割腕一事,讓劉惡霸生怒,暗地裡毀壞了余家地里的糧食,以此來施壓。
余家李氏與劉惡霸討了商量,給十日的寬限,她會勸說餘八娘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得准信,虞瀅也鬆了一口氣。
現在已經過去了兩日,她此去郡治,在求到太守夫人跟前的時候要有三日。
等太守派人從郡治到新縣處理惡霸之事,怎麼也要三四日時間。
十日時間,說充裕卻也不充裕。
虞瀅奔波兩日,到了郡治,第二日一早,虞瀅便去了太守府。
太守夫人見到虞瀅,臉上笑意更燦:「余娘子你可算是來了,快瞧瞧我這膚色是不是白皙細膩了許多?」
沒喚余大夫,就這一聲余娘子,顯得更親近了。
虞瀅打量了一下,其實與上一回來是好了一些,但並沒有太明顯區別,只是因為太守夫人的心情越發的好了,整個人的精神頭都不一樣了,眉角不再耷拉著,看著自然就是容光煥發。
太守夫人越發覺得自己變美了,很大的原因是來源於她的心態。
虞瀅給太守夫人搭了脈,調養了三個月,身體好了許多。
看了身體情況,便是做臉。
一次做臉十兩銀子,太守夫人卻是半點也不心疼。
做一次臉得半個時辰左右,自然會東拉西扯的閒聊。
太守夫人問起玉縣可發生什麼事情後,便也說到了最近郡治的茶後余資。
「最近都在傳新縣有個不惑年紀的惡霸要強娶雙六年歲的小姑娘為妻,那小姑娘不願意,便派人去小姑娘的家裡鬧,這樣的惡人,這心裡怎麼想的?」
太守夫人想到這事,不由自住地皺著眉頭。
「還聽說這人每年都要娶一兩個幼妻,著實可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