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絡人無非就是權勢,財勢, 美色。
伏危目光卻是不曾有半分打量。
「聽說我那二哥昨日在永安茶樓遇刺, 他現在情況如何了?」
伏危應:「大人傷在手臂,無性命之憂。」
「好端端的怎忽然發生刺殺的事, 你們家大人在蒼梧可是得罪什麼人了?」
「大人為官仁政, 並未得罪過人。」
「那就奇怪了, 不過是回來奔喪,怎忽然招惹上了殺手?」
伏危笑了笑:「大人若是知道,便不會遭遇刺殺了。」
「聽說二哥原是去雁山上香, 伏郎君並沒有跟著去, 但聽府中的下人說昨日上午有人來尋伏郎君, 約在永安茶樓見面有要事相商,可本應該出現在山字號房的是伏郎君, 可卻成了二哥,這是為何?」
伏危端起茶几上的茶盞淺抿了一口水。
周世子暼了一眼他飲水迴避性的動作,唇角微勾了勾,意味不明的道:「那些殺手到底是行刺二哥的,還是說……是行刺伏郎君的?」
伏危放下茶盞:「周世子何出此言?」
周世子笑道:「我先前聽說了些有趣的事情,去年八九月,蒼梧境內的殺手得了一道賞金令,五百兩買斷伏郎君雙腿,而這賞金令是從武陵郡出來的,養子高床軟枕,錦衣玉食,親生的卻衣不禦寒,自是怨恨在心。」
「聽說霍太守來弔唁,把嫡子也帶來了,弔唁那日有人看見伏郎君與霍太守相見,指不定嫡子惱羞成怒,因而□□呢?」
伏危不反駁,只模稜兩可的道:「或許有可能是這樣吧。」
見他不反駁,周世子繼而道:「只是我想不明白,為何二哥會出現在茶樓,這點,伏郎君可為我解惑?」
伏危站起身子,一拱手:「在下為大人辦差,為其主,恕在下不能告知,還請世子體諒。」
周世子聳了聳肩,不怎麼在意道:「不想說那就算了。」
「不過,那日我邀伏郎君為我做事的話可不是玩笑話,是認真的,做我的門客,月五十兩,一所宅院,他日興許還能當上有品階的官,可不比做小小知縣幕僚,一月數百文,毫無前途來得強。」
伏危露出可惜之色:「世子所言,在下確實心動,只是大人對在下有知遇之恩,也曾在被人買兇斷腿的時候鼎力相助脫險,若是離主便是忘恩負義之人了,只怕世子也不敢用。」
周世子:「你敢來,我便敢用,在回蒼梧之前好好想一想,你若願意,我自是能從二哥那裡名正言順的要你過來,至於什麼恩情不恩情的,何必那麼認真。」
伏危:「周世子所言,在下會認真考慮,但或許有可能會讓世子失望。」
「你真不願,我自然也不能強求你。」
伏危拱手:「多謝世子體諒。」
「在下先行告退了。」
周世子擺了擺手。
伏危退出亭子,轉身離去。